硬生生拔下来得多疼,不用切身体会能感受得到。
她又想说些什么,察觉到有人在扯自己的裙子。
低头一看,是沈恕修长白皙的手臂,他苍白的唇动了动,“没关系,我能忍住,赶紧给我拔下来吧,太疼了。”
长痛不如短痛,谢蒹葭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她是真心疼沈恕,怎么会忍心看着他受这个苦。
蹲下身子,谢蒹葭趴在床边,抓住他的手哭道:“可是会疼死的,你说说你怎么那么傻,怎么不早和我说……”
沈恕用戴着扳指的大拇指轻轻刮着她脸上的泪,嘴角带着笑说:“没事,死不了,不会让你做小寡妇的,比这个更重的伤我都能忍得住,没事的。”
谢蒹葭点着头,扑簌簌往下掉的眼泪打湿了床单和被子,她伸手从枕头底下拿出干净的帕子,将其叠好塞进沈恕嘴里。
一旁的上官渺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那我现在开始了。”
谢蒹葭点点头,伸手抓住沈恕的手。
但见上官渺将针包展开,从中取出银针扎在沈恕的脊背上止血,止血后才用剪刀夹住嵌入肉里的飞镖。
由于飞镖扎得太深,上官渺得先用刀子把飞镖周围的皮肉切开,沈恕被疼得额头直冒冷汗,把谢蒹葭的手都攥疼了。
但谢蒹葭丝毫不介意,她的疼不过是皮毛,沈恕的疼才是要命。
原本躺在床上的应该是她,是沈恕替她挡住了,感激之余她开始后悔。
她后悔自己不该等他,她应该立即回家,更不该去面馆吃东西。
或许她能够劝阻星郎,避免发生冲突,这样或许就不会发生那么严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