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谢清雪一脸傲慢,盛景维依旧在一旁嘘寒问暖。
他不但主动帮她脱去外面的披风,还给她提前准备好了手炉。
握着暖暖的手炉,谢清雪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前世,她不论怎么对盛景维掏心掏肺,也没有得到他的半点好,结果还因为他死在沈恕的刀下。
而这辈子,她对他爱答不理的,反而他却百般讨好。
这些天她在娘家,盛景维恨不得一天能来三回。
姨娘说过,越是对男人爱搭不理,他反而却巴巴地贴上来,这就是男人。
以前她根本不信,现在看来倒是真的,这让她更加信服姨娘的话了。
姨娘让她冷着盛景维几天,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再给个台阶就行了。毕竟已经嫁给他了,总不能因为这些事就跟他和离,到时候她就更不好嫁出去了。
倒不如好好将他拿捏住,这样以后日子还能好好过下去。
姨娘说得也对,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
虽然上次因为雪娘的事弄得很不愉快,但那次她却第一次在盛景维身上尝到了做女人的好处,他也不知怎么的,那次格外的勇猛,倒让她好好享受了一次。
有些事像是开了闸的洪水,只要打开闸口,就会弄得一发不可收拾。
今晚她就得跟着盛景维回家,到时候免不了那事,她还是挺期待的。
坐下没多久,小二上来布好菜后,谢清雪和盛景维便吃了起来。
正吃着,隔壁也来了人,吃饭说话的声音隐隐约约的。
盛景维皱着眉看向隔壁的方向,“怎么好像听见了谢蒹葭的声音?”
听见这话,原本心情很好的谢清雪忍不住动了气。
她放下手里的筷子,冷笑了一下说:“哪儿呢,我怎么没听见?”
盛景维满眼讨好地笑了一下,“我可能是听错了吧,你别生气,接着吃,这些都是你爱吃的。”
谢清雪冷眼看向他,“究竟是听错了,还是脑子里幻想着谢蒹葭?是不是和我在床上的时候也把我当成了她?”
盛景维眼眸中明显露出了慌乱,“你胡说什么,别胡思乱想好吗,现在你是我的妻子,干嘛总把我往别人身上推?”
她觉得他的这番话真是可笑。
以前她太傻,总以为真的是谢蒹葭在跟自己抢男人。
现在想来,全都是盛景维的自作多情。
她讨厌谢蒹葭,但更讨厌盛景维一副天下人都喜欢的模样。
谢清雪笑得满脸讽刺,“我把你往谢蒹葭身上推,人家也得要你呀!”
这话一说完,满脸通红的盛景维“刷”一下站起身,转身离开了房间。
怎么就一下子被这个女人说中了!
虽然谢蒹葭摆了自己一道,但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他越是得不到的女人他越是想。
心里越是这样想,他就越是不安,更是在和谢清雪那事的时候不自觉地想起了她。
一下子被谢清雪说中了,他自然恼羞成怒,恨不得给她一巴掌让她闭嘴。
但现在不行,他还得利用她,得好好哄着。
在千江楼的后院站了一会,盛景维转身上了楼回到竹月阁。
刚关上房门,隔壁雨蕉阁的房门打开了。
上官渺快速走出房间,很是焦急的样子,沈恕也紧随其后。
他对房中的谢蒹葭说:“我也去上茅房。”
带上房门,他跟着上官渺一起下了楼,来到后院的茅房,上官渺解开裤子一阵宣泄。
出了茅房,沈恕在外面等着他。
他有些惊奇,“你怎么这么快?”
沈恕没有回答他的话,伸手一把搂住他,小声对他说:“跟你说个事。”
上官渺便问:“说吧,什么事?”
沈恕眼底挂着笑,开口道:“明天你答应给大娘子治病的事算了,别治了。”
上官渺眼睛转了一圈,随后笑了笑,“原来你听到了?”
他又道:“我的医术放心,虽然没有十成把握,但也有七八成,不会让蒹葭姑娘白受这个罪的。”
听着他的话,沈恕叹了一口气。
他咬了咬唇,说:“关键在于受罪两个字,我不在乎什么十成八成,你说的一千八百针,光听着我都受不了,更何况真扎在身上那得多疼。蒹葭怕疼我知道,她的心思我也理解,可我还是不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上官渺连连点头,“我懂,我当然懂,你们夫妻互相为对方着想,我为你们高兴。”
两人走到前院,沈恕刚要上楼梯,却听见上官渺拍拍他的肩。
他用手指着门外,“我吃饱了,就不上去了,你们两口子好不容易有时间聚在一起,我跟着混顿饭已经很过分了,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