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看到你在那样一种危急关头,用警车送我去医院的情景,一直到现在,我心里还热乎乎的呢……”说到这里,刘春江的眼圈里含满了泪水,他用力地握着她的手摇晃着,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心中的感激之情。
“……看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其实,要说真正应该感谢的人是我。你还记不得当年那一次,我们坐在吉普车里在盘山路上遭遇车祸,要不是你把我抢救出来,及时呼喊着过往车辆救人,我怕是也活不到今天……”
“……记得,这怎么会不记得?要说我还没有恢复记忆,那就不说了,刚才,当我见到你的第一面,就联想起了当年的那个场景……”
两个人感慨地回顾着往事,这时,张永强抽完一支烟,把烟头放入烟灰缸,看了看许若玲,像是想起了什么,随即用手拍了拍刘春江的肩头,叹了一口气,说道:
“唉,要说咱们办公室里面出来的这几个人,现在就数王雪飞最令人感慨了,你说怎么就偏偏弄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来了呢?”
提到王雪飞,许若玲沉默了,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着什么。而柳莺莺的脸上,也现出了一种复杂的表情,她用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半晌,这才说道:
“那怪不得别人,都是他自找的。其实现在回想起来,王雪飞这个人说白了,就是一个见利忘义,没有一点儿人性的人……要说我对他不够好,那我也认了;可是,人家张子琪一家人对她那么好,他竟然也能下得去手?幸亏我早早地与他离婚了,要不然,每天睡在一张床上,说不定哪天就把我给害死了……”
苏秀玲见大家的话题又转移到了王雪飞的身上,见许若玲低着头沉默不语,又见张永强感慨万千,心中一动,试着问了一句:
“张部长,听说您的儿子张建峰不是正跑着他的案子吗?这件事目前进展怎么样了?”
张永强摇了摇头,说道:
“说实话,这件事我也问过,每次问到,建峰总是说把握不大,关键就看法院那边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了一阵,见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来,准备去法院。
许若玲看着薛柯枚,特意叮嘱了一句:
“对了,薛柯枚,你把刘春江的病情鉴定拿好了,还有你们的户口本,身份证,结婚证等等。到了那里,少不了要这些东西。”
“忘不了。”薛柯枚用手拍了拍手中的一个提包,说道。
说到刘春江的这份病情鉴定,那还是他在河西县拘留所关押的那时候,由那里的公安部门,在省里给他办理的呢。
把所需要的全部材料都带好了以后,这些人便站起身来,一起离开了房间。
秀儿把这些人送出了大门。
临别的时候,刘春江先是和张永强握了握手,和他告别。因为他要去他儿子张建峰那里去。
之后,见秀儿眼圈红红的,表情也显得十分复杂,现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刘春江回过头来对秀儿安慰道:
“这几天,我要回辽源去了。你就好好在家里待着吧,暂时哪也不要去。估计用不了多久,我就又回来了。”说完,他用力拍了拍秀儿的肩膀,劝她不要难过。
“……水......大哥,你......你就安心地去吧。不要担心我。……按理说这是一件好事,你既然已经恢复了记忆,那当然也就应该重新回到你原来的地方,照着原来的道上走下去……我其实应该为你感到高兴才是,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还是有点儿舍不得你离开这里......”
刘春江又安慰了她几句,向她招了招手,这才上了苏秀玲的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