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八点,薛柯枚的家里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来了......”
刘春江一边答应着,一边赶紧走到门前把门打开。
“……哎呀,是张部长?许大姐也来了?原来是你们几位呀?快请进……”
当刘春江一眼看见张永强等这几个人,顿时,他的眼睛就闪烁出惊喜的目光,脸上也飞舞起尘封已久的那个熟悉的灿烂的笑容。立刻,他激动地把双手伸了出去,热情地把他们拉了进来……
门口站立的这几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张永强。同时,在他的后面,还站着柳莺莺、苏秀玲以及许若玲,很显然,他们是一起来看望他了。
原来,由于柳莺莺那天下午在公司的办公室看完了严秋萍带来的那盘录像带,期间见刘春江果然已经恢复了过去的记忆,心里藏不住事情的她,刚一回家,便忍不住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苏秀玲和许若玲了。
作为辽源水泥集团的党委书记和代理董事长,苏秀玲心里当然清楚,刘春江如果现在真的已经恢复了记忆,那么,这个时候,她当然就应该主动忙着为刘春江申请撤销他当前的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的法律状态,同时也应该主动把她当前所代理刘春江的这个集团公司董事长的职位,给他让出来。毕竟,总不能等人家刘春江自己出来说这个话呀?
而且,苏秀玲也不想给别人留下一个话把子,让人们在背后说自己的闲话,显得自己喜欢独揽大权,不想让刘春江回来把她的这个代理董事长职位重新拿走。
其实,除了这些表面上的原因,这其中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苏秀玲当前所面临的工作,正处于一个非常棘手的时期,这时候也正需要有一个人,能够出来替她分担一下工作压力。
而这个时候,既然刘春江已经恢复了健康,那么,苏秀玲也就迫不及待地忙着办理这件事了。
就这样,她便给薛柯枚发了一个短信,告诉她今天要来省城,同她一起去法院办理这件事。
而且,这个消息很快就从苏秀玲那里,又传到了张永强的耳朵里了。
就这样,张永强便连夜搭着苏秀玲的车,从辽源市一路跟着来到了省城,看望他过去的同事刘春江来了。
当然,其中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张永强也是想顺便看望一下他在省城工作的儿子张建峰。
得知刘春江今天要去向法院申请撤销他的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法律状态,许若玲也特意抽出时间赶来了。
毕竟,由于工作的关系,她知道这件事的程序该怎么办,而且她在司法系统也有不少熟人,可以顺便帮刘春江的这个忙。
自从刘春江被洪水卷走之后,眼前的这几个人,除了张永强一直没有见过面,其余的这几位,虽然说起来也都算是打过照面,并且还接触过,但是,要知道,许若玲看望刘春江的时候,那还是他处于昏迷状态下,当然也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而对于苏秀玲和柳莺莺这两个人,说句实话,在刘春江的脑子里,那仅仅只是停留在一个抽象的概念中,对于过去他与她们两个人之间的交往,并没有过去的记忆。
而此时,当刘春江再次见到这些人的时候,立刻,这一张张冰封在他脑子里的这些面孔,就仿佛是墙上壁画上的那些人物,被忽然移植到了电影屏幕上一样,瞬间鲜活了起来;大家过去曾经共同经历的那些往事,在刘春江的脑海中一幕一幕活灵活现地清晰起来。
“……你看刘春江的那个眼神,到底还是不一样了。前两次他看我的时候,那眼睛就好像是在瞧庙里摆放着的泥人,没有一点神采;而现在,马上就不一样了……”苏秀玲见刘春江的眼睛里又重新闪烁着熟悉的光彩,马上拉着柳莺莺,对她说道。
“……是啊,前几天我看见你的时候,其实就好像是遇到了上辈子的朋友一样,虽然知道过去关系很近,但是就是没有一点儿印象。”刘春江拉着苏秀玲的手,不好意思地笑着。
“那你现在看见我们柳莺莺,这位嘴对嘴给你做人工呼吸的救命恩人,又是什么感觉?”苏秀玲一边把柳莺莺推到了刘春江的面前,一边打趣地问道。
“苏姐,瞧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让薛柯枚瞧见了,心里还不嫉恨我……”听到苏秀玲的话,柳莺莺脸上一红,推了她一把,一扭身跑开了。
薛柯枚正招呼着张永强,给他递烟倒水,见苏秀玲和柳莺莺打趣着,也笑了,说道:
“我怎么敢嫉恨柳莺莺呢?我感谢还来不及呢,说句实话,刘春江这一次能够活过来,多亏了大家的帮忙。”
许若玲一边接过秀儿递过的茶水,一边用她那特有的目光注视着刘春江,一边看着他的身体,关切地问道:
“春江,你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其实你也不必着急出来工作,还是应该多保养一段时间。”
“许大姐,谢谢你的关心,也谢谢你救了我。我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昨天,当我在录像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