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兴奋地给洛雁盛了一碗,一转头,见她捧起空碗。
她用骨节敲了敲桌面,半晌洛雁才反应过来自己失了魂。
“姨娘,您怎么跟得了相思病一样?”石榴一语道破。
洛雁连忙将空碗放下,埋头喝了两口虾粥,小声嘟囔,"我没有,别瞎说。"
“姨娘,您嘴上说着不想见爷,但是您的行动已经出卖了您。”
洛雁窘迫地放下勺子。
她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石榴冲她眨眨眼,“姨娘,您要是一直口是心非下去,只会把爷推得越来越远,到时候您再想把爷找回来,就难了。”
石榴单纯的就像一张白纸,她实在不忍心用笔墨在上面画一笔,委婉道:“就算我不口是心非,他也不会离我很近。”
他不信任她。
他与她之间横了一道断桥,桥下江水滔滔,很难复原。
石榴并不知道他们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用她的眼睛看,郎有情妾有意,却要互相折磨。
“姨娘,想念是要说出口的。”
“你从哪学的这些?”
石榴呲牙笑了笑,“从话本上。”
洛雁突然后悔教石榴认字了,好的不学,坏的全学会了。
洛雁刚想没收石榴的话本,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她回头,见一修长的黑影从后窗翻进来。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洛屿泽迈开长腿,快步朝她走来。
他周身冷气逼人,洛雁只敢悄悄对上他的眸,想要探出他此行的来历。
“爷怎么不派人提前通知奴婢一声?”
洛屿泽见她还是冷着一张脸。
眼里也没任何欣喜之色。
心头突然像塞了一团棉花一样堵。
他强行逼自己镇定,但黑眸里的火苗正在熊熊燃烧,“难道找你睡觉,还要先征求你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