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雁,离魂症这招对我无用。”
洛屿泽冷漠地将她扒开,眼神如冰雹般砸在她的脸上,“大半夜出门,鬼鬼祟祟,随便一句话就想糊弄过去,以为我是傻子?”
洛雁用背死死顶着墙面,睁圆眼,委屈巴巴道:“爷不分青红皂白,只会责怪奴婢。”
“呵。”
洛屿泽尽量避开与她对视,生怕被蛊惑。
他伸出手,掌心朝上,“东西。”
洛雁拧了下眉,“什么东西?”
“还装。”
他了解她,凡事不喜欢留尾。
所以他猜想她会去偷书,没成想去屋里一看,竟真猜中了。
洛雁眨眨眼,“爷都知道了?”
洛屿泽收紧下巴,“不然呢。”
洛雁没想到洛屿泽竟然记得自己扯下了她的肚兜,霎时耳根一红。
她嗔怪道:“这次是爷的错,爷还这么凶,奴婢委屈。”
见她乖顺地耷拉下脑袋,洛屿泽眼底的黑雾散却。
他的错?她委屈?
他不让她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就是错?就是委屈?
洛屿泽持续黑脸,声线闷沉,“拿出来。”
洛雁蠕动樱唇,“爷确定?”
“确定。”
洛雁只能将怀里的轻薄布料揉作一团,伸出衣袍,一鼓作气,将东西送至他手上。
洛屿泽盯着掌心上的藕粉色的肚兜,上面的鸳鸯花相互缠绕,图样精致。
好半晌,洛屿泽回过神,心头一片躁动,嘴角无奈地抽动,“你耍我?”
洛雁见他真要生气,连忙福身,“奴婢哪敢,爷要的不是这东西吗?”
坦诚相对间,洛屿泽终于意识到两人刚是各说各话。
他要的是书,她却以为他要的是肚兜。
他要她的肚兜做什么?
他又不是变态。
洛屿泽将肚兜用力塞回去,眸光阴翳的光一闪一闪,“你动作倒挺利索,说脱就能脱。”
洛屿泽生出一丝困惑,贴身衣物不应该穿在最里面吗?
洛雁探出他的怀疑,立马用手环住洛屿泽的脖颈,嘟嘟唇道:“都怪爷,喜欢随手乱丢,奴婢将要洗澡时发现这贴身的玩意儿没了,吓得魂都破了,赶忙套上衣服去找,幸好找到了。”
“要是被别人先捡去,奴婢在爷这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洛屿泽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手做了件错事。
只是她说的话太不中听。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是非不分的人?”
洛雁没有应声。
怎么说着说着就跑偏了?
洛雁看见他被寒风刺得发红的脖颈,忙将身上的袍子摘下,欲踮脚给他披上,“爷要怪奴婢、要骂奴婢、要罚奴婢,奴婢都认,但您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洛屿泽嘴上说着不吃这一套,身体却很受用。
他拦腰将她抱起,一言不发,朝自己的寝卧走去。
兴许是到极限了。
入睡前,任由洛雁怎么用手拨动,他都无动于衷。
后来,他终于不耐烦了,直接抓着她不安分的小手扣在自己的胸口,冷声警告,“再不老实,明日抄书十遍。”
洛雁弱弱地哼唧一声,“奴婢不想抄书。”
“那就睡觉。”
—
一夜梅花落,下人一边清扫着路面的积雪,一边七嘴八舌地八卦。
“听说二小姐要当皇子妃了,洛家岂不也要跟着二小姐一起发达了?”
“没想到洛家小辈里,竟是二小姐最好命。”
“原以为她拖到现在不嫁,是嫁不出去,没想到咱们主家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呢。”
不远处,洛莹莹披着浅粉色的厚袍,揣着汤婆子站在梅园里,静静听着那些言语。
玉梅见她神色愈来愈差,“小姐,奴婢这就去敲打那些贱奴,不许他们再嚼舌根。”
洛莹莹摇了摇头,“你能管住一时,还能管住一世吗?反正我要嫁给三皇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何必非要给自己添堵呢。”
她刚去拜访了洛大夫人,得知她的头痛比昨日稍微缓解了些,但看起来,洛大夫人的脸色仍不太好。
洛大夫人同她闲聊两句,顺水推舟,直接将祭祖的琐事交由她打理。
“莹莹,反正你嫁给三皇子,早晚是要当家的,这些年你母亲只顾着让你学习琴棋书画,也没学点管家的本事。正好你借此机会锻炼锻炼,也好嫁过去了不会被人欺负。”
洛莹莹刚应下就后悔了。
毕竟她对祭祖的事一无所知,还得从头学起。
听说有本关于祭祖的册子在藏书阁,洛莹莹刚从洛大夫人的院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