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月初?”
胡夫人也记不太清,只记得先前同她有过几分交集的两位夫人特意跑到她面前哭诉自己儿子被流民抓走,为的就是让她丈夫出面解决。
虽然她丈夫无能又软弱,但他好歹是名县令,身上有官职,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他竟真劝动流民放了二人。
具体的她也不算清楚。
洛雁收好银票,起身告辞。
付元接过五百两银票那刹,眼睛瞪成铜铃。
洛雁平静地说了一句:“是借的,要还。”
付元仍激动不已,“我现在就去把少爷赎回来?”
洛雁连忙制止,从中抽出一百两,“人不着急赎,你先回去吧。”
付元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四百两银票,瞬间又泛起愁来,“姨娘,你拿走了一百两,就凑不够了。”
洛雁笑笑:“没事,够的。把钱换成首饰,照样能用。”
付元:“?”
他没想到洛雁真的会把这一百两换成首饰......
入夜,寒风凄厉地拍打着门窗。
洛雁独自在屋,拿着篆刻用的小刀,在刚买回的三套纯金首饰上刻下特殊记号。
隔日。
付元带着剩下的银票和一匣首饰到城西难民营换回洛屿泽二人。
二人并未受伤,只是脸色不太好。
回到小院后,洛雁忙替洛屿泽擦洗。
分别三日。
洛雁瞧着洛屿泽还是清瘦了些。
好在他骨架大,就算少几两肉也不碍事。
洛雁暗下眸光,掩去眼底的潮涌,轻声哂笑,“爷这一趟,真是遭罪了。”
洛屿泽绷紧下颌线,故意捏了几下她脸上的嫩肉,微微眯眼,笑道:“这几日无人管你,你倒是享福,脸蛋都吃圆了。”
“爷胡说!”
“奴婢明明担心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洛雁极力为自己辩解,怎料他还藏着杀手锏,“那我怎么听说,你昨日让付元去买了烤鸭。”
“还是整只的......”
洛雁一听,只想就地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幸好余清婉闯了进来,“泽哥哥,你没事吧!我听表兄说,你吐血了?”
洛屿泽闻声扯了下唇角,似有些尴尬,“无碍。”
“都吐血了,还叫无碍?”
余清婉闹着要去找大夫,被及时赶来的穆编修拦下来,穆编修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嗔怪道:“我不是都说他没事,你还跑来惹事。”
说罢,他带有歉意地看向洛屿泽,“洛兄,你那造血丸当真是好东西,不过甲盖大小的药丸,竟能吐出那么多血!”
“等回去,你再给我两颗,等回去我家老爷子训我时,我就吐回血给他看。”
洛雁听到“造血丸”三字,凤眸里泛起迥异的光,眸光一掠,轻而易举地捕捉到洛屿泽心虚的神情。
待到穆编修二人离去,洛雁扬眸一笑,“兄长何时从我这借走了造血丸?”
她故意咬重“借”那个字,没想到会把他撩得耳根通红,“一时情急,忘同你讲了。”
洛雁见状,偏着头半开玩笑道:“当真是忘了吗?”
“钱,我补给你……”
洛屿泽不会说谎,但能强行终止话题。
一夜无眠。
翌日一早。
洛屿泽同穆编修去了衙门。
家里又剩下她和余清婉,倒也乐得清净。
要不是她念着后院那块地,指定睡上个一两天。
土翻完,就得播种。
她将买种的任务交给付元,转身却钻进被窝。
没想到付元这次的办事效率这么慢,种子买了两天,都没见影。
又过一日。
洛雁揉着酸痛的腰肢起身,艰难地洗漱完,刚迈进正院,忽见一妙龄女子在树下翩翩起舞。
一时之间,她有些恍惚。
揉了揉眼,确定没在做梦,大步向前,问道:“姑娘,请问你是?”
女子闻声停下舞蹈,转过身,洛雁这才看清她的容貌。
那是极为清丽的一张脸,明眸皓齿,肤色白净,举手投足像是扶风弱柳,浑身自有一种钟灵毓秀的灵气。
见到洛雁,女子展平酒窝,眼底笑意也暗了下去,声音清冷,“你谁?”
洛雁冷冷一笑,“姑娘不愿说就算了,反正也不是来找我的。”
说完,她步履轻盈,只留下一个洒脱的背影。
与此同时,洛府。
洛夫人难得赖了会儿床。
这几日秋寒,她外出上香时,不小心淋了下雨,回来就起了烧。
幸好有老嬷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