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现在可以走了。”
她没放狠话,只是请她回去。
身边的丫鬟见识过她的厉害,担心她做出伤人的事,主动劝沈思琼:“小姐,咱还是回去吧,姑爷他该回来了。”
“好。”
沈思琼盯着洛雁红肿的双脸,心头一阵快活。
这狐媚子,她早晚要除掉。
......
酒过三巡后,洛屿泽听说洛雁被打了。
嘴上说着该,脚却不听使唤地朝后院走。
下人追在他屁股后面,冷汗直掉,“少爷,您走错方向啦!少夫人在南边呢!”
他就跟听不见一样,自顾自地往前走。
推开门,洛屿泽看见伏案疾书的女人,径直走过去,直接抽走她的抄录。
扫了一眼,他察觉出不对。
“这是我给你的账本?”
“嗯。”
洛雁知道瞒不过他,也不打算掩饰。
“抄账本干嘛?”
他还没见沈思琼,不知道下午后院发生的事。
这下可难倒了洛雁。
说吧,就坐实了她这个外室恃宠而骄。
不说,她又咽不下这口气。
索性把这烂摊子丢给洛屿泽自己处理,“奴婢愚笨,这账本翻来覆去总看不明白,幸好夫人聪慧,让奴婢把这账本抄一遍,这一遍下来,可算记住了。”
闻声,洛屿泽略微颔首,眼底柔和顷刻消散。
“那就抄仔细些,莫要辜负夫人的用心良苦。”
“是。”
洛雁看出洛屿泽这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抿唇一笑,“夫君忙碌一天,应是累了,奴婢给夫君捏捏腿?”
“也好。”
洛屿泽眉眼舒展,似为满意。
他原以为她会为了护己催他离开,没想到她会主动留他。
真是稀奇。
盯着那张未着粉黛的鹅蛋脸,洛屿泽难掩欲火。
婚服刚脱到一半,被敲门声打断。
“少爷,少夫人还在房间里等着您呢,您今晚千万不能......”
千万不能在此留宿......
洛屿泽明了下人的意思,但他解衣的动作并未停下。
洛雁清楚,洛屿泽这是在拿她发泄。
他不满意这场婚事,但又顶不住大夫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硬着头皮娶了,又晾在一边......
“我今晚留下来陪你。”
洛屿泽伏在她耳边,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洛雁不敢说“不好”,只能沉默。
待一番翻云覆雨后,洛雁下床捡起丢在地上的婚服,趁机揪了几颗珠子攥在手心。
“你在做什么?”
洛屿泽注意到她的动作,看破不说破。
洛雁侧过身,轻笑道:“奴婢瞧这婚服的绣法极好,不知是汴梁京中的哪位绣娘这般心灵手巧?”
被她这么一提,洛屿泽才仔细看了眼婚服上的绣样,眸色骤然一变。
接着,他清了清嗓,“是夫人自己绣的婚服。”
“是吗?”
“夫人还真是贤惠。”
洛雁不敢把失落表现得太过明显。
洛屿泽见状,深戾的眼眸微微眯起,“今日人多,不知何时蹭坏了婚服。”
“我记得你绣法也不错,不妨替夫人把婚服恢复原样。”
“明日一早,记得送回前院。”
洛雁怔住,良久才吐出一个“好”字。
......
翌日一早。
青儿进屋替洛雁梳洗时,洛屿泽已不见踪影。
见洛雁扶腰下榻,青儿摇了摇头,眸光复杂,“雁姨娘,您不该图这一时之快。”
洛雁轻叹一口气,未做回应。
她怎会不知。
但她一个外室,怎么拗得过洛府的嫡长子。
就在这时,她看见了托盘上的衣裙。
是她曾在库房见过的那件粉霞锦绶藕丝缎裙。
是御赐之物。
洛雁微微一愣,“这是?”
“是少爷让我捎来的,叮嘱雁姨娘务必要穿。”
“知道了。”
洛雁面无表情,坦然接受。
接下来半个时辰,青儿替她描妆、簪发……
结束后,洛雁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美得不像话。
照大娘子的话,她就是狐媚子投胎。
巴掌大的小脸配一双细长又妩媚的狐眼,稍稍眯起半扇,便让无数男人折腰。
就连她儿子这种清风霁月的温雅之士,也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