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通过我们的助理面试，今天是你们第一天上班，我是人事经理--赛琳娜。
接下来我将点名，确认到齐后，跟我到会议室签署合同。”
赛琳娜点名后，领着玩家浩浩荡荡去会议室。
11位玩家全部到齐，赛琳娜点点头，给他们拉个群【白衣员工244】
游飞鸟看到这个群名冷冷勾起唇角，NPC的恶意扑面而来。
梦魂艺术展厅采用全玻璃外墙，阳光照射进来，人影子被拉长，斜斜映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
赛琳娜推开会议室玻璃门，原木长桌、皮质座椅，墙边摆放几株快要枯死的发财树。
“你们刚来展厅，发财树就要死了。”
她似感慨一句，立刻有玩家上前接梗。
“说明这几棵树任务已完成，现在由我来接班啦~~”
“是吗？”赛琳娜看向游飞鸟，“你也这么想？”
“人怎么可能接树的班？”游飞鸟耸耸肩，“赛琳娜小姐，客套话不必当真！”
职场哪有真朋友，菜鸡互啄才是常态。
“客套话啊！”
赛琳娜若有所思看向接梗玩家，对方立刻反驳。
“她是客套，我是真心！”玩家拍着胸口表忠心，“以后公司有我必发财！”
“真不错！”
赛琳娜开始分发劳动合同，所有人拿到后不明所以看向主桌位，希望给个解释。
“签啊！”
赛琳娜双臂环胸，红色西装袖子堆起一个个弧形褶皱，讥讽笑意挂在她嘴角，看玩家的目光仿佛关在笼子里任人宰割的老鼠。
“你给我们一张白纸……怎么签？”
方虹把空白A4纸拍在办公桌上，愠怒瞪着赛琳娜。
“你们大学刚毕业，白纸一样，在空白页签合同，有什么问题？
新员工什么都不会做，工作中难免犯错。
公司要为你们的错误买单，还要安排人教怎么做事。
这还不算完，公司还要给你们发钱，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你们要学会归零心态！”
赛琳娜一顿PUA，玩家没有人买账，都是千年的狐狸，你搁我这儿玩什么聊斋？
她见没人签字，端起桌上咖啡，品酒一样慢悠悠抿一口。
“按照正常逻辑，展厅培养了新员工，你们跳槽，下一个公司应该赔偿我们培训费才对，毕竟展厅为你们付出了很多。”
玩家暗自倒吸一口凉气，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赛琳娜手里已经开始扒皮、割肉、碎骨、吸髓，嘴上还说着“为你好”的话。
游飞鸟拔开笔帽，“唰唰”写下自己名字，同时写下一行字，把空白纸给赛琳娜推过去。
“哼！”
“你觉得这有用吗？”
赛琳娜翻转纸张，大家都看到那一行紧贴签名的小字。
「本人签字仅用于签署劳动合同，合同为空白页，具体条款需以盖公章文本或不可撤回邮件通知方可生效，否则本人不负法律、规定、公司条款的任何责任。」
“你也没说不可以啊！”游飞鸟往椅背一靠，“不然你别录用我啊！”
不签约和签约后，对方不录用，是两码事。
前者，她负责任；后者，NPC负责任。
“哼！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