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服眼睛放光，追问道：“读得怎么样？考得上进士吗？”
本来听到前一句话，何冬生脸上还有些自傲。
毕竟自己早早便已过了府试，离取得秀才只剩一关，应该也算的上是“读得不错”吧。
但听到下半句话，何冬生脸上立即涨红，嚅嚅嗫嗫道：“我资质愚钝，岂敢污了天子堂。”
这句话是真心实意，何冬生读书最初的目的不过就是过了院试考个秀才，这样既有了地位又能补贴家里。
大乾皇朝，秀才免于徭役田赋，甚至还能从官府那里拿到大米或钱财供应。
若能再进一步，考过秋闱成为举人，甚至能在广阴县这种地方谋个入品的差事。
但进士......想都不敢想！
何冬生羞愧地低下了头。
许子服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何冬生口中的清气应该与自己身上的“浩然正气”类似。
“应该是身上的清气帮助他了，使他摆脱那虎妖的拘役，破开迷障，只不过......为什么只有一丝？”
许子服疑惑地摸着下巴。
心想自己这个天赋自带的浩然气可是无穷无尽啊。
“到底与什么有关呢？应该不是科举......”
许子服思索。
对于何冬生的菲薄之语他倒是没当回事。
毕竟自己这个“无证人士”可是连参加科举的资格都没有。
何冬生也看到了前面的墨香居，怀念道：“不知道刘掌柜的最近怎么样了，身体安然否？”
“你跟刘掌柜很熟？”
何冬生点了点头，感慨道：“当然，刘掌柜可是我们广阴县读书人的前辈，脾气极好，只是......说教我们起来也确实令人头疼。”
许子服想到刘掌柜规劝自己的画面，深有体会地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墨香居里，刘掌柜心头一动，好像感受到了什么，抬眼看着门外。
远处，熟悉的青衫身影，还有熟悉的......
砰。
刘掌柜瞳孔猛然一缩，脸上难以置信，怔怔地看着远处，连落在地上的书本都不看一眼。
何冬生视线与之相交，惊慌失措地低下了头，随后侧过身体，朝向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