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意思?”
“我母亲她还不知道,不过只要你同意了,想来她也不会有意见。”谢淮语气淡淡。
好像料定了长莺一定会答应一般,只因原身因为幼时的情缘,非常爱慕谢淮,对他提的要求向来都是有求必应的,甚至后来在被他伤害到流产丧子后仍愿意放下仇恨和他重归于好。
只是如今她早已不是那个深爱谢淮的柳长莺了,于是只听到冷哼一声,再无言语。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的只能听见炭火燃烧爆裂的噼啪声。
沉默了半晌,柳长欢便开始哽咽,眼泪珠子断线般流了出来:“姐姐,我知道你是在怪我抢了谢淮哥哥,但我是真的是情不能自抑,你莫要怪谢淮哥哥。”
谢淮闻言转头便瞧见朱唇玉面之上一双墨眸盛满水雾,看的直叫人心疼。
美貌是最具杀伤力的武器,顶着这样一张脸,提任何要求都不会让人觉得过分,做起坏事来也更得心应手。
更何况现如今的长莺形容枯槁,在柳长欢美貌的对比下更显可怖。
谢淮本就不满母亲非要他娶柳长莺这样一个貌丑无盐又家世普通的女人。
于是他的话语中都掺杂了些许谴责和怒意:“柳长莺,我都答应娶你了你还要怎么样,不过是给欢儿一个平妻之位而已,我没叫你把正妻让出来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长莺低头轻抿了一口茶,漫不经心道:“并非我不愿意,我也是害怕姜大娘子到时候怪罪我。”
谢淮疑惑:“怪罪你什么?”
长莺状作吃惊:“啊,你不知道吗?长欢妹妹的生母,也就是府里的肖姨娘,是罪臣之女。”
闻言,谢淮眉头紧锁,望向柳长欢,这事她还真未曾提起过。
柳长欢顿时慌了神,赶忙解释道:“这个,这个是小娘的事,我怎么好拿长辈的事到处说嘴。”
长莺又道:“要不然肖姨娘这般能干又得我父亲宠爱,怎么这么多年还只是个妾室。”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长莺过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查清柳长欢母女的底细,果然被她挖出了东西。
谢淮沉默了,罪臣之后纳入府里是很容易惹出事端的,他如今好不容易才花钱捐了个官,若是日后被人拿这事说嘴,他还怎么袭爵。
“做个普通的妾室也就罢了,可谢二公子若是执意娶做平妻......”长莺笑了笑,点到为止。
剩下的就看谢淮如何抉择了。
“谢淮哥哥,我母亲这么多年都好好过来了,没有人会在意的,可能大家都忘记了。”柳长欢有些着急。
谢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什么忘记不忘记的,这些事官府都是有记载的,随便一查就能查出来。”
“那...”
还未等柳长欢再开口,谢淮便道:“罢了,此事莫要再提了,就此作罢。”
见平妻之位无望,柳长欢是真的伤心了,好容易止住的泪水又窜了出来。
美人落泪,谢淮有意安慰道:“欢儿,就算你入府只能做个妾室,我也只爱你一人,只会有你一个妾室。”
说罢,他又冲长莺道:“以后入了府,你要是敢仗着正室身份给欢儿气受,我就休了你。”
他觉得柳长莺深爱他,永远不会离开他,所以从前也总是通过欺负长莺来讨好柳长欢。
长莺冷冷看着她们二人情意绵绵的模样,只觉虚伪:“你当你俩是许仙白娘子吗,谁都要横插一脚?”
她有些不懂,这样厚此薄彼场景从前也时常发生,原身怎么还会如此深爱谢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