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还能得到所有人的同情,朝堂上有的是人帮他弹劾李修那个阉狗,他只需哭诉一番,便能在陛下那里讨回公道。
所以府里的管家寻过来时,他也没有回去,只等风波平息。
下手坐着他的几个属官,内心同样忐忑。
本是秉着上峰不走,他们也在侧陪伴,避免日后被穿小鞋的心思,哪里想到他们这个上峰竟然被东厂的人盯上了。
也不知道会不会来拿人,若是来了会不会牵连到他们。
众人各怀心思,偌大的府堂此刻竟落针可闻。
外面暮色沉沉,又起了风,寂静中只有风吹过屋门缝隙的呜咽声。
有人紧紧盯着门口。
远远地好像看见穿堂尽头有人走来。
那人心口一跳,赶紧揉揉眼睛,放下手时,那行人就已经跨门走了进来。
一共五人,一身锁甲个个目露精光,孔武有力。
为首的那个身量更高,也更是凶悍。
“扈,扈庆!”
有人抖着声音说道。
扈庆只看着坐在上手的张思奇:“张尚书,你家里的事你该知道吧,是要我锁你去诏狱,还是你自己乖乖下来?”
张思奇放在桌案下的手死死掐着自己不断颤抖的大腿,沉着脸喝道:“大胆!我乃堂堂正三品大员,你不过是区区五品,何敢以下犯上!”
扈庆面无表情地抬了下手,他身后的四个番子立刻虎狼般地冲上去,将张思奇从老爷座椅上拖下来,照样用铁锁锁了。
扈庆道:“皇亲国戚我都拿过,怎么你还能越过他们去?”
知道东厂的人拿人就是去诏狱,张思奇吓得两股战战,满头大汗,情理之下,也顾不得什么名声不名声了,叫道:“打死丫鬟的是我的妾室,又不是我,你们拿她,我没有阻拦,做什么连我也拿,你们东厂竟然无法无天到要连坐了不成!”
扈庆冷笑:“没有你的纵容,一个妾室能嚣张跋扈至此吗!张大人,莫要当咱们是傻子,该是什么罪,便是什么罪!走!”
“你,你们………”
东厂的人来去匆匆,须臾之间,人就已经消失在穿堂口,只余下张思奇的叫喊声回荡着。
坐在堂下的属官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只觉得手脚都是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