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兢的跟在扈庆身后。
扈庆云安几人离开后,人群议论开来。
“东厂的人也敢来护国寺?一身的血债,也不怕佛祖降罪下来!”
“刚刚你们听那个老妇人说什么了吗?她说你还是当官的!哈哈哈哈哈哈哈,也不知这番子是怎么往自己脸上贴金的,狗一样的东西,竟还有脸称自己是官?”
“他这么说也没错,那人好像是东厂大档头扈庆,乃是正五品的千户,自然可以称为官。”
“哼,只不过是头衔罢了,奴才哪里当得起官!”
“连主子打死奴婢这种微不足道小事也要管,我看东厂这是又想借机杀人了!”
“若果真如此,那东厂当真是欺人太甚,我家老爷定饶不了这等奴才!”
“………”
达官显贵们贬低议论的时候,扈庆已经扶着自己娘出了护国寺。
下面的阶梯虽宽整,但一眼望不到头,着实让人胆寒。
扈庆弯身背起老妇人,往下走了两阶,扭头看呆立着的云安:“你不走站在那里做什么?想让我锁下去?”
云安回过神,连忙跟过去。
看着扈庆背老人的熟练程度,想来也不是一两次了。
孝顺的人应该也不会太坏吧。
此时,云安对小纸人的话更加相信了。
扈庆将老妇人背到山下。
山下停着辆不起眼的马车,一个精壮小子候在旁边,见他们过来,连忙迎上来。
扈庆将老妇人放下道:“你带老太太先回去。”
小子连忙应声。
老妇人扭头看看云安,安抚道:“小丫头别怕,我家庆儿当官最是大公无私,他的上司提督大人更是公正严明,你不要听那些人瞎说的话,只要你说的是真话,你的冤情是真的,我家庆儿和提督大人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语气中还带着微微的自豪。
云安连忙点头,不知怎么的,眼睛有些酸胀。
这是她遇到的第二个会对她这种奴婢好的权贵。
“好了,娘,这会儿起风了,您快回去吧。”扈庆催道。
老娘平时在家里夸夸也就算了,他听着也确实舒坦,可这样在外人面前赞他,皮糙肉厚如他也难免会臊得慌。
老妇人知道儿子的心思,有些嗔怪地咕哝:“也不瞧瞧你们名声都坏成什么样了,我帮你们正名,你还不乐意了。”
老妇人摇着头在丫鬟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目送马车离开,扈庆走到旁边解开栓在树上的缰绳,利落翻身上马,手一抖便有一条铁锁从袖间飞出,直冲云安面门而去。
云安吓得头皮发麻,身体却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铁锁砸过来。
“草!”
快砸到面门上的铁锁突然又被收了回去,扈庆骂了一声,又从马背上下来,解释道:“我习惯这样拿人,忘了你不是犯人。”
云安刚松了口气,正要说话,后颈忽然一紧,竟然被人给拎起来扔到马背上,脸朝下趴着。
她还没反应过来,扈庆已经再次翻身上马,驾马一路疾驰而去。
路上行人纷纷避让。
瞧见他这土匪强抢民女的架势,又是一顿戳脊梁骨的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