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但她都没有同意。
她在等她的羿哥哥。
彼时,小少年也已经长成了真正的少年。
鲜衣怒马,恣意张扬。
他可以带少女骑马围猎,斗酒唱曲,却从不提上门提亲的事情。
少女默默等着,静静地陪伴着他,即使她根本不喜欢骑马围猎,喝酒唱曲。
直到有一日,她无意中知道了少年与别人议亲的消息。
她心灰意冷,抽身离开,不再总跟在少年身边。
没了少女陪伴的少年终于觉得不舒服了,回头去找少女。
上元佳节,火树银花,沸返盈天。
少女提灯与一温雅青年并肩同行。
两人谈诗论词,节奏合拍,好似一对儿壁人。
少年心里不是滋味,鬼使神差的找来一个女人,也买了花灯,故意走过去。
少女看到他,神色黯淡,却还是有礼的同他行礼打招呼。
“小侯爷。”
已经不再唤他羿哥哥。
少年气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戏也演不下去,当场甩了脸子,翻身上马,策马离去。
惊的路上行人忙不迭的避让。
少女皱眉,也没了心情,同青年告别,回家的路上,却见已经策马离去的少年就站在路边。
马儿低垂着脑袋,在嚼他脚边的一点草皮。
而他则双手抱胸,依靠在墙壁上。
看见少女提灯回来,别扭道:“他给你的灯就这么好?回来还要拿着。”
少女看他一眼,只是嗯了声。
少年气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是你什么人啊,大晚上的竟然敢跟一个男人在一起走!你不怕被他占便宜,也不知羞吗!”
他的话有些重了,少女红了眼睛:“那你又是我什么人!你都已经在跟人议亲了,又有什么立场来管我!”
少年哑火,半晌道:“你知道了啊。但那不是我的意思,我没想跟谁议亲,是我娘,我娘她……………”
少女已经调整好心绪,她静静的看着他,像以往一样等着他。
但他还是像以往一样,没了后话。
少女轻叹一声:“你既已经在议亲,就不要辜负了人家。”
她的语气很平静,好像已经放下了,看着少年展露出一抹笑容:“羿哥哥,你我各自安好吧。”
少年愣愣的看着她的笑容,心中突然很慌。
在少女垂眸从他面前离开时,突然一把拽住她的手,咬牙道:“狗屁的各自安好,我要你和我一起安好!我这辈子只要你,谁也拦不住!素素,你等我,不许嫁人,不许再收别的男人花灯,等我来娶你!”
说完,不等少女说话,他便翻身上马,盯着少女的眼睛又说了一遍:“等我!我定会来娶你!”
少年没有骗她。
一个月后,他真的骑着高头大马,让人抬着花轿,吹吹打打地来娶她了。
两人青梅竹马,又是少年夫妻,总是恩爱的。
但已做妇人打扮的少女却总是郁郁寡欢。
身体也日渐消瘦。
府中人风言风语,说她心中还念着别的男人。
起初,少年并不相信,将传闲话的人打了一顿,撵出侯府。
如此,府中再没人敢传闲话。
但少女依旧不曾开怀,甚至身子也每况愈下。
太医看过之后,也只说是心情郁结,汤药只能治标,想要根治还要想开些才是。
少年只得哄少女开心。
只是,她就如她的病一样,他在她身边时,她会展颜,但那只在表面上的,她内心并不是真的开心。
她的病也不可能根治。
久而久之,少年也有些烦了。
时间过得飞快。
一晃眼,几年过去,少年已经长成青年,风华正茂。
少女也成为了真正的妇人,只是病得越发的重了。
虽还是温婉美丽,却是苍白瘦削,脆弱得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了。
整日卧病在床,更不可能诞下子嗣。
侯夫人给青年纳了一房小妾。
青年起初是拒绝的,还跟侯夫人大吵了一架。
可回到正屋,见到长久卧病在床的妇人竟然起身了,披着薄薄的一层外衣,在窗边提笔写词,逐字逐句地念着,脸上也有少见的笑容。
青年突然就改变了主意,同意了纳妾。
他留宿在侍妾房里那晚,妇人身边的丫鬟过来说她吐血了。
但青年并没有过去看她。
不是他心硬,不是他不爱她。
是她太伤他的心了。
妇人写的那几句词,纵使他不爱诗词,也十分熟悉。
因为这几句词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