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鸢没等到温晚的答案,凭着本能拨打了报警电话。
她从贺澜琛的面容表情判断,这男人要是带走温晚,今晚就没什么好结果,索性她就做一件好事。
几分钟附近的警察匆忙赶到,他们看到贺澜琛抱着温晚,再看景鸢一副老母鸡保护小鸡仔的架势。
“这位先生,请你放下怀里抱着的女士,请跟我们去一趟警察局慢慢聊。”
警察一脸戒备地望着贺澜琛。
温晚多想贺澜琛告诉他们,他和她是夫妻关系,这样他们就不必去警察局。
贺澜琛怕伤到温晚,只好放下她,景鸢上前一把拉过,把她护在身后。
卫明看到贺澜琛被警察带走,他当即联系了公司律师团。
前往警察局的路上,温晚的手放在膝盖上,昏暗的车厢里,贺澜琛好几次伸出手想去抓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每次都被警察逮个正着。
忍了一路,他们终于抵达了警局。
他们被安排在大厅里做笔录。
“你们是什么关系?”警察问贺澜琛。
温晚的内心无比紧张,他大概会说是普通的员工关系,要么就说是认识的。
她竖起小耳朵想听他的真实回答,景鸢默默地观察着贺澜琛和温晚之间的一举一动,不难发现他们关系匪浅。
“她是我老婆。”
贺澜琛说出了让人意料之外的答案。
做笔录的警察露出震惊脸,实在不明白景鸢报警的目的是什么?
温晚的手使劲扯着背包的带子,她做梦也没想到贺澜琛竟然会坦诚公开他们的关系。
原本他的亲口承认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一想到这是警察局,根本没人认识他们,就算公开他们是夫妻关系又有什么用呢?
“这位女士,他说的是否属实?”女警询问温晚的答案。
贺澜琛的黑眸直勾勾的凝望着温晚,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他在静等她的回答。
温晚的手扣着桌面,表情坦然,“我们不是夫妻关系。”
她没有撒谎,对外他们确实不是夫妻关系,和贺澜琛结婚三年他从来不在人前认同她的身份。至于是人后,他们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很快就不是受到法律保护的关系。
贺澜琛怒极反笑,这是他第二次被温晚否认他们是夫妻这个事实。
景鸢坐在不远处休息,她全程没有参与做笔录这件事。
“温晚,你说我们不是夫妻,那是谁每天晚上睡在我身边。”贺澜琛咬着牙,阴沉的嗓音从齿缝中挤出。
听完贺澜琛的质问,温晚的脸变得通红。
这是警察局,他想在这里耍无赖吗?
“贺少,你家的乔小姐失踪了吗?放任你在天黑后跑来寻我的开心。”温晚满身疲惫地打了个哈欠。
孕妇熬不了夜,今晚这一闹她算是彻底的怒了。
早上她让贺澜琛别走,现在他又回来干什么?
“温晚”。
贺澜琛喊她的名字,就要起身去抓她的手。
警察眼疾手快地拦下他的大手,就在这时卫明带着公司的金牌律师走到警察面前。
“你们好,我是贺澜琛的律师。”
金牌律师一上来就亮出了身份。
温晚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打瞌睡的景鸢,她今晚能否回家全看贺澜琛是否愿意带她一起离开警察局。
律师和警察不知道交涉了什么,不到五分钟贺澜琛被警察客客气气地送到门外,他们又看了一眼温晚,她倒是不怕他们看。
以前的记忆虽然很淡,但是和贺澜琛在一起后,大家每次看她就好像在看一个格格不入的外来者。
因为贺澜琛身份显贵,她不过是父母不祥,养父母双亡的孤女。
贺澜琛走出派出所没多久,景鸢和温晚也被人带走。
他们走出警察局踩在台阶上,景鸢上前抱了抱温晚。
“我先回去休息了,最近这段时间我估计会闭关创作,你有什么事就给我留言。”景鸢靠在温晚的耳边小声嘀咕着。
她看到不远处停靠的阿斯顿马丁,知道再不走今晚就会没命。
温晚轻轻拍拍景鸢的后背,“好,你要注意休息,好好吃饭。”
两人松开后,各自离开。
回家的路上温晚把帆布包放在座位上,刻意与贺澜琛拉开一道距离。
贺澜琛好几次想把她的包从车窗丢出去,看到她倔强的侧脸,他打消了所有心思。
“我不去找,你是不是打算今晚在外面留宿?”他开口质问温晚。
一想到她在警察局否认他们的关系,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跃动着。
温晚淡淡地说道,“贺少,我真的不懂你的想法和心思,能教教我怎么在白天和晚上各自扮演一个角色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