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从床上下来,掀开被子重新躺下,盖好被子她继续哭,不知道哭了多久累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见房门被人打开的声音,怀孕的关系她实在困得睁不开眼睛。
如果来的是坏人那该有多好,就这么安静的死在某家酒店里也许也是个解脱。
“我没有钱,你们要钱偷不到,要杀我的话帮我给妹妹带个信,姐姐累了……”温晚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嘴里喃喃自语着。
正在帮她盖被子的贺澜琛大手动作稍稍一顿,就连梦里她都在担心温暖曦,他呢?连她的梦里都不配去吗?
这女人真是小没良心。
好歹同床共枕三年,就对他一点感情也没有吗?
贺澜琛连人带被的抱住她,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轻声响起,“不偷你的钱,也不杀你,睡吧!”
贺家卧室。
庄静娴握着手机躲在衣帽间打电话,全身镜里她说话的表情充满了小女人的娇羞。
卧室的门被推开,她警惕心大作,匆忙挂断了通话。
贺攰脱下西装外套,一脸疲惫的在沙发上坐下。
听见动静的庄静娴从衣帽间出来,她穿着丝质睡袍走到他身边坐下,“公司的事你不用事事亲力亲为,现在澜琛能独当一面了,分一些让他去执行就当是锻炼了。”
他接过庄静娴递过来的茶杯,眼底涌动着一抹复杂的情绪。
“他年纪轻轻已经把公司做大做强,比我这个当父亲的还有本事。贺家的生意何必再去麻烦他,何况现在他和温晚不谈离婚,也该好好为生育的事努努力。”
贺攰在等下一任继承人。
庄静娴端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那张保养得当的脸上依旧维持着体面的笑容,“这件事我一直有在督促着,他们年轻人经常熬夜,饮食方面也不够清淡。怀孕艰难也是正常的,慢慢来吧!”
贺攰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放下茶杯起身去了浴室洗澡。
庄静娴捏着茶杯的手指用力到变成了青白,脸上的笑容在贺攰起身后迅速收敛。
翌日。
温晚感受到颈窝处有毛茸茸的触觉,她每呼吸一下,毛茸茸就动一下。
被扰的实在受不了,她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颗脑袋,确切来说是男人的脑袋。
她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好像是和贺澜琛因为秦臻大吵一架,事后他不是摔门出去了,为什么还会躺在她身边?
“贺少,你醒醒。”温晚去推床上的男人。
贺澜琛抓住那双扰人清梦的柔软小手,搭在自己的腰上再用双臂夹住,“再陪我睡会。”
温晚想把他踢下床,想到怀孕不能做剧烈动作,好像悻悻然的收回正要踹出去的脚丫。
她望着天花板,脑海里想起的全是昨晚发生的事。
距离温晚醒来又过去了两个小时,贺澜琛慢慢睁开眼,他脑袋一撇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躺在身边的她。这种美好的心情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三年的光阴,他怎么做到和她分房睡的?
简直不懂珍惜。
温晚感受到脸上传来轻微的痛觉,她挣扎的撑开眼皮,看到的是贺澜琛充满戏谑的笑容。
“终于舍得醒了。”他靠过去把她抱在怀中,那只受伤的手放在被子上。
她原本想挣扎,看到贺澜琛包扎的手背,昨晚是她情急之下咬的他。
“昨晚你不是走了,为什么又睡在我的房间里?”温晚挪开看向他手背的视线,趁机和他算账。
贺澜琛单手撑着脑袋,黑眸直勾勾的望着她清澈的眼眸,“我老婆睡在这里,我当然也要睡。”
温晚被气笑了,把他身上的被子用力扯过来。
“我们是隐婚关系,何况已经签过离婚协议了,只要领到离婚证就不算夫妻了。”
她一字一字和贺澜琛说明他们的关系。
他低眸盯着温晚的红唇,这么好看的嘴是怎么说出这些无情的话语?
“你也说是领完离婚证才不算夫妻,所以现在我和你的关系在法律上依然是合情合理合法的。”贺澜琛理直气壮地令人发指,又往温晚的方向靠近。
她挪了挪身子,被子被贺澜琛扯走一大半,她失去了被子的支撑,人惯性的往后倒。
“小心。”贺澜琛伸长精瘦的长臂将快要掉下床的温晚稳稳当当的捞进了怀里,她靠在他胸前吐气如兰,一颗心砰砰的跳着。
好险,刚才要是摔下床,她不敢想象肚子里的宝宝会不会平安无恙?
贺澜琛很满意温晚此时乖乖的靠在他的怀里,比起昨晚的张牙舞爪,此时的她柔顺又乖巧。
“贺少,你不用抱着我了,还是多花点时间去找你的白月光培养夫妻感情,我这里你大可不必太花心思。”温晚对昨晚的谈话依旧生气。
贺澜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