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半分钟便清醒许多,他从兰姨怀里挣扎起来,兰姨又心疼地为他擦拭嘴角的血,拿着帕子的手腕气得发抖。
“咳.....咳咳,你们想要什么钱?”许悠年怕事情闹大给贺云帆添麻烦,决定息事宁人。
许母一下来了精神,冲到最前面比划了一整个巴掌:“五百万!许家供你吃供你穿这么多年,你嫁的这样风光,赡养老人你最少得拿出来五百万吧!”
“你们这是敲诈勒索!”梁叔在一旁忍了良久,终于还是看不下去许悠年这半大孩子被为难,他甚少这样暴躁狠戾,许悠年也吓了一跳,马上过去安抚,轻声说您别着急我来解决。
他没见过这样棘手的阵仗,紧张得喝了满满一大杯茶水才缓解了喉咙里的干涩。也顾不上右脸高高肿起疼得发麻,许悠年摆出冷静谈判的姿态面对许父:
“我才大学毕业,也没有工作没有积蓄,你们想要钱我只能打欠条。”
许母却不依不饶,将泼妇无赖的样儿展现到极致:“少蒙我们!那贺云帆身家都几十上百亿了还执意要跟你结婚,他能舍得你身无分文在外边晃?怕是零花钱都不止这个数吧!”
听贺云帆三个字从她嘴里被念出来,许悠年就烦得想给他们一闷棍。
“帆哥顾不上你们这些鸡毛蒜皮的烂事,想要钱只能我出,找他我就让你们一分钱也拿不着。”许悠年姿态明确,说得出便做得到。
许母还想分辨,许浣玉及时拦下,眼神示意她不要再多嘴,自己仍在中间扮好人:
“好,既然这样那咱们就签一份赡养协议吧。数额就定500万,你来分期付款打给许家账户上,这事儿就算了结了,行吗年年?”
许浣玉有备而来,这边刚点头,那边完整的协议书就从皮包里拿出来了,许悠年下笔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附耳沉声说了句:
“哥,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