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优雅高贵的在一旁坐下了。
看着被捂了嘴扔在冯彰面前的谢凌彦,他心情好像好转许多,“冯大人,这凶手,该如何处置?”
谢凌彦被捆了手脚,嘴里还塞了帕子。
他是被谢沉从床上直接掳走的,所以也只着里衣。
一路挣扎,以至于他衣衫凌乱,看起来狼狈不堪。
他愤恨地望着谢沉,嘴里呜咽着,不知在骂什么。
总之,不会是什么好话。
冯彰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只呆若木鸡地看着谢凌彦。
“怎么?冯大人不是说,要给本王一个答复?”
谢沉好整以暇,修长的腿慵懒的搭在一起,“本王给冯大人省去麻烦,直接将凶手带来了,冯大人怎么又不说话了?”
“行刺本王的妻女,该如何定罪?”
冯彰张了张嘴,最后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呜呜呜敢行刺皇室王妃和郡主,那不仅是死罪,而且还是诛灭九族的重罪!
奈何,这个幕后主使……也是皇室王爷!
谢凌彦也急眼了,不住“呜呜”的吼叫着,看向谢沉的眼神好像要吃人。
“看来,凶手有话要说。”
谢沉抬了抬下巴,示意司白取下他口中的帕子。
司白刚刚取出帕子,谢凌彦便迫不及待地骂道,“谢沉!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本王可是你的三哥啊!你竟敢对你亲哥痛下……”
话还没说完,便
见谢沉皱了皱眉,“真聒噪。还是堵了他的嘴吧。”
比乌鸦还要吵!
谢凌彦又一次被堵了嘴。
见谢沉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对谢凌彦动手,冯彰更是面如土色!
楚王尚且如此“屈辱”,更何况他一个小小的京兆尹?!
“怎么?冯大人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处置凶手?”
冯彰嘴唇颤抖着,“下官……”
这个凶手,可是楚王啊!
“看来,冯大人这么多年的京兆尹是白当了,连朝廷律令都忘记了。更是忘记了,你身为京兆尹该怎么做。”
谢沉单手撑额,面上笑容愈发阴森。
那双黑眸,宛如刚刚苏醒的恶魔!
“既然如此,便好好温习温习京兆尹该尽的职责吧。”
温习?
如何温习?!
冯彰心头涌上一股子不好的预感。
他胆战心惊地看着谢沉,“晋王,下官……”
可惜,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司白便从一旁的柜子上取下一本书。
见他拿着书走过来了,冯彰颤声问道,“你们想做什么?”
“帮冯大人好好温习温习。”
司白也扯着唇角,脸色笑容一如谢沉。
他撕下几页,掰开冯彰的嘴就往里塞!
冯彰哪里挣扎得过?
很快,嘴里就被塞满了纸。
他呜咽着,像是在求饶,又像是在控诉,唯独不敢咒骂。
只是他越是张大嘴巴呜咽,嘴里被塞进来
的纸就越多!
紧张、惊恐之下,他似乎连呼吸都做不到了。
他犹如溺水之人,惊恐不安与无助一点点袭遍全身,最后几乎窒息!
“呜呜呜……”
冯彰疯狂的挥动双臂,眼里写满了求生!
谢沉狠起来如此丧心病狂,蜷缩在一旁呜咽的谢凌彦都看傻了眼,连含糊不清的咒骂都僵在喉咙,呆滞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谢沉今晚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把他从楚王府掳出来。
要么是有万全之策,要么……便是得了父皇的同意!
若是前者便也罢了。
可若是后者……
谢凌彦不敢往下想!
他后背心一片冰凉,再看向谢沉的眼神都变了味儿。
这,当真是这些年来不争不抢的老四么?
原来他不是不争不抢,不是什么都不在意。
而是犹如一只蛰伏在黑暗中的猛兽,时刻都准备给他们致命一击!
这些年,到底是他和大哥低估了他!
“怎么样?冯大人现在可知道,该如何处理凶手了?”
看着冯彰的狼狈,谢沉面不改色。
冯彰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
哪怕要得罪的人是谢凌彦,可他更害怕的是自己小命不保!
他疯狂点头,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掉。
谢沉这才摆了摆手。
司白松开手,面无表情地看着近乎癫狂的、用手往外掏纸的冯彰,眼底不见半点同情。
冯彰脸色
涨红,剧烈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