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猫烨问向了俩藩警:“二位,我对刑法不太熟悉,像他这种作奸犯科的惯犯,不知会如何量刑?”
一藩警义正严词道:“没收家产,阉了充军守边关。”
另一藩警言辞义正道:“又或是直接吃枪子,不过吃枪子之前必须剁爪、净身。”
侯德仁听着想死,不管充军守边关还是挨枪子,必须先过一刀切这关。
“那有劳二位辛苦一趟,带犯人回安保局定罪。”
“求猫爷高抬贵手,我说,我全说!”
即便身上捆着绳索,手上戴着铁铐,侯德仁还是很利索的跪在了地上。
猫烨笑了,“我不喜欢强迫人,你确定要说?”
“我确定,一百个一千个确定!”
侯德仁欲哭无泪,可恶的小男银,不带这么欺负老人家的......
那是一个月圆之夜,借着月霜的白,记着锁匠的话,揣着迷人的药,侯德仁一身黑衣蹑足潜行,目标直指新锁定的一户人家。
过程挺顺利,潜入、埋伏、等待、下药、动手......
结果不太顺,没等得手,头上挨了一板砖。
等他醒来的时候哦,胸口上依旧摆着半截板砖,但板砖上的血迹却斑斑骇人。
拍晕他那人穿着古怪,全身捂得密不透风,腊白的脸上渗着骇人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板砖上的血迹不仅有侯德仁的,更有那一家三口的,不同的是,侯德仁只是破了个口,而那三口之家却各个被开了瓢......
苟小财几人目光一震,这不就是当年轰动楚城的开瓢案吗?
原来是这么回事。
可怜当时的安保局长,因为办案不利,不但被免了官职,还被发配到山旮沓里种大洋芋。
如果那位局长在这的话,非用大洋芋砸死这老货不可。
“所以,你就开始替那位神秘人做事了?”听完了侯德仁的陈诉,猫烨总结道。
侯德仁抽搭一声,“正是如此,猫爷,老夫句句属实,真的是被逼的。”
被逼不被逼的,猫烨懒得管,反正都是一丘之貉,不见得谁比谁心黑。
“那位神秘人是谁?”猫烨撤去了脸上的玩味,严肃的问道。
“我,我不知道。”
这句话答的,苟小财真想用鞋底板抽他。
“不见棺材不落泪,猫仔,何必跟这老东西费口舌,直接上刑,我看他这张死鸭嘴还硬不硬!”
苟小财斜嘴撸袖,一副大痞尊容。
“二爷,滥用私刑可是犯法的,何况你的身份......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有藩警上前劝道。
“对,对,这位官爷说得一点儿也不错。”
听风是雨,不愧是混迹多年的江湖老郎中,救命稻草一抓一个准。
“这样啊......”
苟小财骚气的一吹两片瓦,“好办,就让他穿着红衩游街,顺便插个牌,上面写下他的罪行,我们也别闲着,敲锣打鼓吹喇叭......”
噗嗤~
大伙都笑了,唯独侯德仁在哭,泪流满面啊!
游街已经够惨了,还要背着罪行牌,光这样就能被看热闹的老百姓用口水淹了。
敲锣打鼓吹喇叭?
尼么,还让人活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