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知道神秘人的身份却不说的话,天打五雷轰,车碾驴蹄踩,喝水呛死,吃饭噎死,一天百泡尿,夜夜被鬼压......”
为了不游街,侯德仁豁出去了,毒誓张口来,一个比一个毒。
猫烨点点头,“挺熟练的,以前经常发毒誓?”
“额,自家婆娘在世的时候......”
往事不堪回首,凭良心说话,如果不是那个败家的恶婆娘,恐怕侯德仁也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猫爷,请你相信我。”
“侯郎中,机会我可给你了,可是你现在的表现......”
言下之意,掏不出干货的话,戴罪立功的没有,罪大恶极的免不了,对了,受刑前还要挨一刀。
“我一定全力配合,争取宽大处理。”侯德仁含着觉悟的目光重重点了点头。
“对方主要是让我调配迷药,从迷香、迷粉到迷水,每次需要,都会留一张二指宽的便条放在我的床头,那张便条......”
“便条怎么了?”
侯德仁吞咽一口唾液,神色中透着深深地恐惧,“那不是普通的纸制品,我仔细端详过,似乎像是......”
“腐坏干枯后剥落的皮肤!”
猫烨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皮肤上是不是覆盖着细小的鳞片?”
“你怎么知道?”侯德仁惊诧了起来。
猫烨没有说话,目光却显得格外冰冷,许久他才问道:“那些便条你还留着吗?”
“没,没有。”侯德仁摇着头。
留着是祸端,何况是那么吓人的玩意,每次看完便条上的内容后,第一时间他就会想到自家的大火灶。
大火灶好啊,呼呼的火焰这么一烧,管你是邪是恶,通通灰飞烟灭。
就是烟子有些大,还有些呛人,熏得侯德仁二目辣疼、浑身难受......
“猫仔,你说神秘人是不是傻啊?如果是我,根本不会留下什么活口当累赘,直接得了药方又或是拿到足够的迷药,之后咔咔嚓嚓一了百了,何必多此一举呢?”
不仅苟小财心存疑问,猫烨同样如此。
侯德仁学聪明了,不等有人问他,巴巴着就说了出来。
原因有三!
一,迷药的配方十分复杂,制药的过程也十分繁琐,分量、配比、成色、年份......如果不是老侯家的传人,外人即便得了方子也很难配出。
二,保质期。
不错,迷药的保质期很短,过了时效,药效就会大幅滑落,到最后别说药人,狗都药不翻。
这也是侯德仁颇为头疼的地方,有时候他会想,是不是侯家祖上在创作的时候缺了点灵感,又或是学来的药方并不完整。
三,也是很关键的一点,神秘人除了定期索要迷药之外,还会安排他做一些事情。
充当奴才,也许就是对方留他一命的原因。
他特意举了一些例子,譬如,盐庄二当家的家犬红獒......
“给狗看病?兽医啊!”对此,小蝙蝠不屑一顾。
“生命同脉,药理同宗,有时候为了糊口,做点额外的营生。”侯德仁腼腆而道。
猫烨眼珠一动,其他人不知道实情,但作为当事人,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是说,当时你按照神秘人的吩咐,治好了那只患了疯狗病的红獒?”
“也不算治好,疯狗病没得治,这点大家都知道,但奇怪的是,我给红獒喂下了神秘人给的药丸后,病症消失的同时,红獒似乎产生了一种变化......”
“什么样的变化?”
“怎么说呢?”思量片刻,侯德仁说道:“似乎给人一种冰冷排斥的感觉,眸子里透着凶狞,就像野生的猛兽。”
猫烨点了点头,由此看来,盐庄二当家显然是着了道,被自己的红獒害了,问题是,对方这么做的目的何在?
这时候侯德仁又说道:“前段时间,一位叫花婶的病人......”
“你说什么?”当即,猫烨的眼眉就立了起来。
见侯德仁唯唯诺诺的怂样,猫烨压着火摆了摆手,“继续说。”
“花婶被人踢中心窝,伤势虽重,但不致命,可我接到的命令是,只能医死不能救活,所以老夫就昧着良心......”
说到这,侯德仁不敢说了,他怕再说下去,猫烨能用眼神吞了他。
花婶慈祥和蔼,曾几何时,猫烨希望对方能找到幸福,和张老汉携手同老,可是他的这份祝福却再也无法送出。
“张老汉的事也跟你有关吗?”猫烨闭着双眼问道。
“这个......”
“说!”
“他也在计划中,所以当他来找我质问药方的时候,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