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啸见门口无人牵马,只得纵身跃下马背,将马缰拴在门口石狮子上,骂骂咧咧,推门而入。
往日若是傍晚,总督府定然是灯火辉煌,人影穿梭。
七个夫人围坐大桌,等待与齐天啸共用晚膳。
仆人们站立院落之内,等待迎接齐天啸。
可今日,一进大门,竟然两眼一抹黑。
若非月光照在院中,方有些亮光,他便要被门口倒掉的花架子绊倒。
“这是怎么回事?”
“人呢?”
“都死光了?”
“齐忠?”
“齐良?”
他高喊自己的两位管家。
“夫人?”
“掌灯”
他忽然心道:“不好,莫非府邸来了贼?”
但在寒州,什么盗贼如此大胆,敢来齐天啸的总督府?
“莫非……”
“绝不会是寒州王。”
他带着几个随从,正站在院中大呼小叫。
忽然,六盏灯火一齐点亮。
“刷刷刷。”
“蹬蹬蹬。”
从后院奔来上百将士,各个甲胄发亮,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刀剑。
接着数十将士,押着一众男女,跪在廊下。
正是自己的七个夫人和家丁仆役。
接着又听院外一阵马蹄嘶鸣之声,一片火把光亮。
自己的总督府,竟然被人团团围住了。
齐天啸大怒:“是何人大胆,这里是寒州总督府。”
“你已经不是寒州总督了。”
清冷而有力的声音,在身后缓缓响起。
齐天啸转身,只见内堂中走出一列人,各个英姿飒飒,面色傲然。
当中一人,身穿淡黄蟒服,披着黑色锦缎滚边披风。
正是寒州王徐飞。
齐天啸此时稳定心神,他暗想,自己是大楚命官,这大楚十万将士,只要自己一声号令,便可将寒州王府夷为平地。
故此便不再害怕,冷声道:“原来是寒州王殿下。”
“不知夤夜来舍下,可有贵干?”
徐飞心知若是拖延时间过久,寒州齐家军到来,便是一场恶战。
此时定要速战速决。
“本王来此,是宣读圣旨。”
此时小元一身宫廷宦官服饰,手中一卷黄色诏书。
齐天啸仿若一声惊雷,震荡得脑子嗡嗡作响。
他无论如何,竟会有圣旨到来。
当下唯有硬着头皮先接下圣旨。
“寒州总督齐天啸接旨。”
说完,带领众侍卫跪于当下。
“寒州总督齐天啸,深受皇恩十余年,却不知天恩,不念百姓,勾结西岐,私建府库,意欲谋反。此罪当诛九族。”
“朕心不欲牵连太众,故命寒州王将尔等家眷奴仆,就地处斩。”
“钦此。”
说完,张威带着将士,一拥而上,将齐天啸和身后侍卫捆个结结实实。
齐天啸无法相信,皇帝竟然会下旨杀他。
“王爷,末将冤枉,冤枉啊。”
“皇上,皇上,请上奏皇上,末将多年苦心维系寒州,绝无私心杂念。”
齐天啸茫然辩解,却忽听有人说道:
“齐天啸,你早就与西岐联合,养寇自重,骗取朝廷拨款。”
“沈天星?”
“你竟然污蔑我!”
说话之人,正是沈天星。
“你是咎由自取。”
“沈某幸得寒州王信任,将你所犯下的大罪,尽皆上奏。”
“好,很好。”
齐天啸咬着牙道。
“你饱读圣贤之书,却是忘恩负义之人。”
“究竟是谁见利忘义?”
沈天星厉声道。
“枉我对你真心一片,视你如同兄长,为你筹谋,做那些丧尽天良之事。”
“直到遇见寒州王,他让我将自己读过的诗书,传授寒州百姓儿童,令他们学得本领,得以报效国家,得以安居乐业。”
“而不是如你,只因一人之私欲,置寒州千万百姓于水火。”
齐天啸道:“大楚无道,国力日益衰落,他们怎能保护寒州子民?”
“我才是大仁大义,为了百姓。”
沈天星道:“西岐人,并不当大楚百姓是人,他们视我们如同牛羊,可以随意掠夺和宰杀。”
“若是寒州成为西岐领地,这百万良民,定然如同架上被烤炙的羔羊。”
齐天啸道:“是谁令你沈家被无辜牵连获罪?”
“是那个暴君,那个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