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惠儿接着说道:“何况,荣家有大量的绸缎庄,桑蚕基地,无法挪走,而除了荣家,寒州无人懂得如何养蚕采桑,刺绣工艺,更是寒州绣娘最强。”
“故此,惠儿留在这里,最是适合不过,还请祖父应允。”
荣敬唐十分无奈,只得道:“此事另行商议,大家先去收拾各自财物,交待离去后的事项。”
“祖父。”
荣惠儿忽然跪在地上。
“惠儿是真心愿留在寒州的,如若祖父不应允,惠儿也断然不会前往云州。”
“请祖父成全惠儿心愿。”
荣敬唐无可奈何,只得点了点头。
他伸手轻抚荣惠儿长发:“惠儿,此后寒州定有大战,你……”
“你真的不怕么?”
荣惠儿仰面看着祖父,目光闪动异彩。
“惠儿不怕,而且惠儿定然可以全身而退。”
如今当着众人的面,荣敬唐亦不能否决。
以免其他儿孙,说他偏心。
这是一个锦衣妇人,上前拉住荣惠儿的手臂。
“惠儿,你是疯了么?如今能够离开寒州,已是千难万难。”
“你却要留在这里?在这里等死么?”
这妇人正是荣惠儿的母亲刘氏。
刘氏向来温婉端庄,但此时见自己的宝贝女儿,竟然要留在这里,她已顾不得任何仪态,上前急切道。
荣惠儿道:“母亲放心,惠儿定会安然无恙,寒州也会无恙。”
皇城。
太子终于抵达京城,他也松了口气。
只可惜不能把芸娘带回来,实属可惜。
再想到,以后要面对太子妃那张终日不苟言笑的脸,这个日子真如同牢狱。
百官相迎,阵势甚大,倒也聊以慰藉。
青州虽是自由自在,但长期远离京城权利中心,也不是长久之计。
上官如晦心急火燎,写了多封书信催促,直到皇帝也下了诏书,太子只得悻悻然离开青州。
太子回宫后见过皇帝徐玄胤、皇后和上官如晦。
徐玄胤对太子赞赏有加,并赏赐许多财物。
皇后见儿子凯旋归来,风光无限,自是欢喜。
但更令她欣喜的是,徐玄胤对她愈发宠爱。
这两个月来,几乎再未其他留宿其他妃嫔宫中,除了在御书房读书批奏章,便时常到她寝宫走动。
每三五日必定留宿。
太子觐见母后,见她满面春色,便知母后定然得到徐玄胤的恩宠,自是得意之极,对待其他皇子大臣,更是倨傲。
一时之间,朝野上下,皆认为此次太子青州赈灾,因祸得福,立功领赏。
看来东宫稳坐,拥护其他皇子的各派,无不恨的咬牙切齿,虽然上官如晦同往日并不不同,因为此前他也是大权独揽,此时依旧镇定自若。
众朝臣无人不知,此次赈灾青州,修筑多年决堤的堤坝,剿除匪患,得到人心的是七皇子徐飞,但徐飞却并未邀功。
本想靠这个七皇子打击一下太子,反正他背后没有母族支持,势单力薄,他们绝不担心。
可是皇子帝竟然对这个流恋声色的太子,越加宠爱。
有人私下议论,说是因为皇帝沉溺皇后美色,亦有人说皇后对皇帝下了巫术。
有忠勇御史上奏章禀告,说太子在青州留连青楼,私吞赈灾钱粮。
徐玄胤全不理会,还把几个御史大骂了一顿。
许多忠心耿耿的老臣老将,莫不心寒。
虽然上官如晦时常嘱咐自己一党官员,颓势之时,不可弱其志,强盛之时不可捐狂,但上官一派,哪里听得进去。此时他们已经看到太子登基的场景。
亦有许多人纷纷向上官如晦进言,不如快一点行动。
其他皇子一派,眼见无法动摇太子根基,有人飘摇不定,开始暗暗寻门路投诚,也有的心灰意冷,开始蛰伏。
一切似乎已尘埃落定。
寒州。
王府的修葺清扫已经完工,看着焕然一新的寒州王府,徐飞心情畅然。
众人亦是无不欢喜。
赢心带领自己的部下搬到西苑,这里是一片新建造的房屋,幽谧树林将此处与前王府其他地方隔绝开来,徐飞吩咐任何人等不得擅自进入西苑。
而那赢心手下的将士们,亦秘密潜入一座山谷。
此时寒州三大家族,皆在秘密收拾家族财物。
每日都有青篷车马和运送货物的马车,从府宅中走出。
他们不敢大肆声张,只说去青州探亲,或是去云州运货。
这等消息,如何瞒得过齐天啸,他派人暗暗追查,发现暗中有寒州军护送这些车队。
他心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