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敬唐道:“此事老夫绝不知情,待我回去问过惠儿便知。”
“若果真是惠儿私自决定,老夫绝不会偏袒。”
张文生见两人争执不下,连忙道:“二位家主,如今我们大事未定,何必为此等小事争执。”
“当下最紧要之事,是收拾车马辎重,趁齐天啸未曾派人阻拦,速速离去。”
“何况还要选出留在寒州的子弟人选,事宜既多又杂,切勿因小失大啊。”
何越和荣敬唐闻言,亦觉有理,互相瞪视,不再多言,各自匆匆回府。
寒州王府。
三个家主离去之后,江曦瑶笑着看着徐飞。
“这三个老狐狸,很难对付。”
“可想不到,殿下竟然如此痛快利落,便解决了三个大家族,
“从卯时到现在,不过一个时辰,一切都已尘埃落地。”
“三个老家伙,从桀骜不驯,如今恐怕是感恩戴德了。”
徐飞道:“胁迫,固然可以令其屈服,但却会有许多后续问题。”
“唯有前门后路,都给堵上,这些狡猾的狐狸,才会心甘情愿臣服。”
江曦瑶道:“殿下,你猜猜看,荣家会是谁留下来?”
徐飞道:“他们族中子弟,我又不曾见过,怎会知道?”
江曦瑶道:“荣惠儿。”
徐飞道:“惠儿姑娘,虽然十分聪慧勇敢,但毕竟是一个姑娘,怎会留在危机四伏的寒州?”
江曦瑶道:“留在寒州的姑娘可不少呢。”
说完,不由得一笑。
徐飞想了想,也笑了。
“是啊,杜琳琅、阿依箬、如玉,可是他们都是身怀功夫的,也是本王的朋友。”
江曦瑶道:“这位惠儿姑娘,也已视殿下为知己了,故此她愿意留在这里。”
徐飞想了想,还是摇头。
“你们女人,就是喜欢妄自揣测,荣惠儿绝不会留在这里。”
“好。”
江曦瑶竖起食指:“我同殿下打个赌可好?”
“如若荣惠儿留在寒州,便是曦瑶赢了。”
“若是荣惠儿并未留在寒州,便是殿下赢了。”
徐飞笑笑:“好,那么赌注是什么?”
江曦瑶道:“若是曦瑶赢了,曦瑶要看一看那四尊青铜鼎。”
徐飞道:“这有何难?你将来是寒州的王妃,你正可替我参详,这铜鼎中,究竟有何秘密?”
“若是殿下赢了,殿下也可以提出一个要求。”
江曦瑶道。
徐飞想了想:“若是曦瑶输了,你同我去看看寒州城防。”
江曦瑶点头道:“好,一言为定。”
荣敬唐返回府邸,心情畅然。
对于联合西岐,还要年年进奉,他原本就十分不赞成。
但奈何齐天啸凶猛残暴,手握重兵,他一介商人,岂敢对抗。
可此次,寒州王承诺放他们离开,这正是他的心愿。
至于此后,这个十几岁的少年,能否战胜西岐,都与他无关了。
他对齐天啸是十分痛恨的,如若皇令将他诛杀,倒是一了百了,其后也不用再惧怕他了。
当务之急,先收拾辎重细软,再选一个族中弟子,留在这里。
他走进府内,在内堂中,命人召来自己儿孙和族中几个重要族老。
过不多时,内堂中聚集了二十多人。
都是荣敬唐的直系儿孙。
荣敬堂看见荣惠儿站在他父亲身后,心情大好,暗想:“想不到,这个孙女,慧智过人,竟然急中生智,立此大功,令自己在何越和张文生面前,狠狠长了脸。”
一想到何越那副猪头般的脸庞,气得又红又紫,荣敬唐说不出的得意之色。
他向荣惠儿招了招手:“惠儿,到祖父这里坐。”
荣惠儿略有迟疑,但见父亲在旁点了点头,便盈盈走到荣敬唐左手边坐下。
荣敬唐高声道:“今日寒州王召见,封惠儿为县君。”
“此等荣耀 ,乃是我荣家的荣光。”
荣惠儿很是惊讶,心中暗想,为何这位寒州王,要封自己为县君?
荣敬唐接着说道:“如今有两件要紧之事,其一,寒州王已然应允,我们随时可以启程,迁往云州。”
“那边田宅商铺,早已布局多时,如今终于,我们要去了。各房速速收拾金银财物,我们两日后便即出发。”
众人闻言,亦是又惊又喜。
只有荣惠儿,垂首凝眉,若有所思。
荣敬唐又道:“其二,寒州王命我们三家,各派擅长经营的弟子掌柜留下,继续经营我们的商铺。”
“故此,掌柜荣昌留在寒州,另外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