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多少是有些强迫症的,喜欢将军队编制做的比较整齐简洁。
而大明的军队编制,一惯都是乱糟糟的。比如锦衣卫,一度膨胀到几万,甚至十几万人。而锦衣卫的一把手,可能是左都督、右都督、都督同知,也可能是都指挥使、都指挥同知,也可能是指挥使。
到了朱祁钰自己的亲军,就完全不一样了。一个萝卜一个坑,每一级职务都是有严格标准的。
在增设了三大行都司之后,奉天都司就变成了一个都指挥使、八个都指挥同知的架构。
一个都指挥使、两个都指挥同知共掌都司事;
三个都指挥同知分别掌管天策卫、营州卫、朵颜卫;
剩下三个都指挥同知分别掌管大宁行都司、顺天行都司、保定行都司。
五位御马监大太监执掌兵符,从旁监督。
这样一来,相互制衡、相互监督,谁都别想一家独大。
在场的将军们也很满意这样的安排,因为皇帝一下子就又创造出了三个都指挥同知的职位,意味着大家又可以升官了。
接下来,朱祁钰又跟自己的将军们讲了一些具体的职责分配,有的被发往山西平定民变,有的被安排到两广参与收复安南的大战。
好容易讲完,从奉天都司出来,朱祁钰又带着林香玉去武定侯西边的禄米仓、俸银仓转了转。
最近抄家抄的太狠,这两个仓库也被堆的满满当当。
看着堆积如山的白粮,林香玉满脸不忿地叹道:“奴家真替夫君不值,景泰元年您给百官把俸禄涨了两成,今年又涨了两成。
以前如果一个官员年俸一百石的话,最多只能领到六十石禄米,剩下四十石要折成废纸一样的宝钞。
如今呢,当初年俸一百石的官员,现在可以领到一百四十石。他们的俸禄,实际上涨了两倍多,而且明年还要继续涨。
这还不算,夫君还把本来归内廷所有的白粮分了十万石,用来给在京文武大臣、勋贵、皇亲发俸。
苏州、常州那五府每年一共才上缴十五万石白粮,大部分都给他们了。
就这样,文武百官还整天念叨着他们的正统皇帝,他们的宣庙大皇帝和正统皇帝哪哪都好,就光夫君对不起他们。”
朱祁钰搂着佳人,毫不在意地笑道:“算了,不用跟他们置气。他们的心肠,又冷又硬,暖不热的。
我只是做我认为该做的,无愧于心罢了,我也不奢求他们会感谢我。
别提这些牵涉政治斗争的文武百官了,就说咱大明的百姓,我为了执行三年轮流免税计划,承受了多么巨大的财政压力,他们会感谢我吗?也不会的。
这个皇帝啊,胡乱瞎当吧。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什么都活的太明白了,非把人累出毛病来不可。
好在今年折腾的够多了,剩下的几个月除了经营山东,也没啥别的事情了。走吧,收拾东西,回咱们灵玉宫玩女人去了。”
武定侯府东边邻居是奉天都司,西边邻居是禄米仓。朱祁钰回到武定侯府,带着两位小爱妃,坐上辇车,先来到自家的老王府。
两位小宠妃看着老王府连连摇头,凝香问道:“夫君,您看咱们老齐王府外围都烧的不成样子了,您是要重建呢,还是将其挪为他用?”
朱祁钰闻言笑道:“我的想法是,除去老齐王府的园,剩下的分成东西两部分,东边改建为景泰文学堂,西边改建为景泰武学堂。
老齐王府园,与北边的老汉王府合并,改为汉帝庙与景泰园,供京城百姓祭拜与游览。
老汉王府西边是天策卫营地,再往西隔一条街道,是外东厂。再往西隔着紫禁城的宫墙,是御马监。
老汉王府西边是天策卫营地,再往西隔一条街道,是外东厂。再往西隔着紫禁城的宫墙,是御马监。
这一处天策卫营地里,驻军一万,省的再出现兵变了。如果恭让皇帝再作乱的话,咱们的亲军半个时辰就杀到南宫了。”
凝香又问道:“那如果恭让皇帝再作乱,总该赐死了吧。祭告于祖宗、斩杀于太庙?”
朱祁钰拍拍爱妃的小脑袋:“想什么呢,你个小呆瓜,大庭广众之下,悍然处决皇帝,那是司马家那些人干的事情。
恭让皇帝要是再搞事情,我就把他废为亲王,让他去南京给太祖守孝陵。
然后等火候差不多了,将其密裁即可。
正好他修的陵寝了六百多万两,留给咱们的儿孙使用,这样就能少建一处帝王陵寝,又给百姓省下六百万两白的银子了。
有这些钱,都够明年给剩下的省份免税的了。”
林香玉闻言揶揄道:“夫君想为百姓省钱,都想的走火入魔了。”
凝香却好奇地问道:“夫君,什么是密裁,要怎么密裁恭让皇帝?”
朱祁钰笑道:“密裁啊,就是秘密处决。先把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