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笑道:“我就是动动嘴,真正的功劳,在咱们大明这些能工巧匠身上。就一句话:所有工匠都要将自己的毕生智慧贡献出来,在打造进攻安南的军械上做到极致。
我不吝惜赏赐,要钱给钱,要官给官。打下了安南,什么都好商量。”
徐有贞闻言,站出来奏道:“圣上,臣请缨前往两广,参与收复安南之战。”
朱祁钰点点头:“可以,等过了年,你和成山侯一起带兵南下。你去接替南京户部尚书王翱,继任两广总督。
我从京城拨给你八万精兵,你还可以征调两广地方军队。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寡人能做到的,都可以满足你。
我就一个要求:把仗打的漂漂亮亮,打出大明的声威,彻底震慑住国内国外的宵小之辈。
打的好,伯爵,没问题。
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我给你的可都是我最宝贵的亲军,要给我打的损兵折将了,即使攻下安南,别说伯爵没有,我还得找你算账呢。”
徐有贞一脸自信地回道:“圣上放心,微臣一定不辱使命。只是敢问圣上,到时功成名就,臣能不能以‘武功’为名?”
朱祁钰肯定地点点头:“只要我刚才的要求你能做到,武功伯,可以,君无戏言。”
徐有贞闻言,立即便跪下磕头表决心了。
朱祁钰喜欢有野心的大臣,历史上的徐有贞之所以参与夺门之变,也是被景泰逼的实在没路了。景泰硬卡着不让徐有贞出头,最后人家急的跳脚了,也是人之常情。
对于有能力有野心有抱负,想青史留名的大臣来说,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怀才不遇了。到五十岁还出不了头,换谁都得跳脚。
从这个角度想,朱祁钰表示能理解徐有贞。
解决了这个问题之后,朱祁钰又带着众人转了两圈,便返回内城,各自散去。
回到武定侯府,吃过晚饭、洗漱明白,朱祁钰左拥右抱,钻进了被窝里。
朱祁钰叹口气:“唉,这一天啊,真难呐。你们的夫君,又杀了一大群人。快点让芳哥儿长大吧,这皇帝我实在不想干了。”
林香玉闻言,连忙鞭策道:“夫君您别老想着害我们儿子呀,奴家可不想他才二十出头,就跟夫君一样,天天被大臣们难为的像三孙子一样。”
凝香笑道:“你们小夫妻俩怎么这样搞笑呢,别的皇帝都是恨不能把龙椅坐到死,天天像防贼一样猜忌太子;别的太子则是天天算着日子,巴不得早起一睁眼就可以登基了。
最激进的,甚至还会出现汉武帝和卫太子、隋文帝和隋炀帝那样的奇葩。
你们两个倒好,一个不想继续当皇帝,一个不想早点登基,这也是一对另类奇葩了。”
朱祁钰笑道:“岂止啊,颦儿最开始的时候,不是还想着给我做几年女人看看,如果不顺心,那就卷铺盖跑路嘛。”
听到这话,林香玉心知不妙,赶忙求饶:“以前是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如今奴已经彻底被主人征服,就算您拳打腿踢,奴也要赖在主人身上,再不肯跑路了。”
“说好听的也没用,一会我还是得好好教育教育你。今天凝香有月事,明天回家就有雪儿、汐儿这对小机灵鬼跟你争相侍寝了。今天晚上你是专宠,我不得再让你好好晕厥一次吗。”
林香玉闻言,立即掀开被子,红着脸跪趴在了床上。
凝香问道:“夫君,我们明天做什么?”
朱祁钰一边坐起身来,跪在林香玉身后,一边笑道:“明天去隔壁的奉天都司,召集诸将,宣布设立三大行都司。
然后没有正事了,咱们回老王府,重新安排一下老王府的用途。再去会昌侯府,考察一下给咱们母后塑立玉像的事情。
剩下的时间,你们安排吧,我陪你们到咱家的铺子里逛逛?”
凝香点点头:“咱们先去鸣玉坊,再去会昌侯府,然后就近从德胜门出京,回家路上也让颦儿好好享受享受辇车中的颠簸。
上次她把奴家笑话成那样,这次轮到她倒霉了。”
朱祁钰笑道:“随意吧,你们女人间的争风吃醋,我不掺和,也不操心。哪位娘娘赢了,我就听哪位娘娘吩咐。”
朱祁钰笑道:“随意吧,你们女人间的争风吃醋,我不掺和,也不操心。哪位娘娘赢了,我就听哪位娘娘吩咐。”
林香玉揶揄道:“堂堂皇帝陛下,您这也太见风使舵了。”
朱祁钰满不在乎地回道:“这不丢人,识时务的俊杰,只会追随胜利者。”
一夜无话。
奉天都司的头头脑脑,还有御马监的五位掌权太监,都早早在此等候了。
朱祁钰看着御马监的掌印太监郝义、提督太监裴当、监督太监福安、左少监刘祥、右少监陈林,心里舒坦多了。
这是清一色的心腹,牢牢替自己掌控着御马监。而御马监,如今又牢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