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拉真还是给予的相当的尊重。
毕竟这位背后的火星自成一体,是帝国双头鹰上实打实的一极。
“那加尔文大人现在何处?”国教教宗逮着机会问出了所有人关心的问题。
对于这位新生势力的代表,图拉真则稍微权衡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回应,而他的回答则让会场内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王座庭,白银之门。”
这是真的去面圣了?
众位高领主面面相觑,当这个可能的推测真的被图拉真确认的时候,众人反倒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反应。
倒不是他们不惊讶于这件事的本身,而是能够站在这里的凡人都是帝国最精英那一部分。
他们此时都在思考这件事的后续影响,而加尔文面圣本身反倒成了无关紧要的问题。
面见帝皇啊……
上一次有人能活着走进那座皇宫区最深处的大殿是什么时候?
怕是要追溯到叛教时代吧?
是至高卿高格·范迪尔麾下的“帝皇新娘们”在泰拉上与阿斯塔特战团联盟对峙。
帝国脆弱不堪的政权几乎就要在这场“内部火并”下宣告分裂。
也是这群禁军卫士出场,将那些自称“帝皇的新娘”的战斗修女的领袖引领到王座庭的最深处,才从最根源的法统上确认了范迪尔的灭亡。
也正是这次进入王座庭的邀请,令泰拉的政治版图再次发生变化。
帝国国教在经历如此剧烈的动荡之后,陆续迎来了六位活圣人。
战斗修女的修会编制也自此一分为三,再分为六。从而在之后的数百年内蓬勃发展,为帝国疆域的安定立下赫赫战功。
帝国国教原本岌岌可危的地位得到支撑,审判庭也在拥有圣锤修会这柄对外的重锤以后,再度收获一把对内的利剑。
而以政务院、领航员、帝国海军为代表的传统势力自此,亦不得不承认了帝国国教已经常驻于泰拉元老院的事实。
那这次呢?
一个帝国新生的势力在帝皇的赦令下,就足以在泰拉站稳脚跟;
那一名本来就是帝国内顶级势力的审判庭,如果再次得到帝皇的授权,又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呢?
又一个圣人要出现了吗?
而且和那些远在帝国边陲的圣人不同,这一位可是出身泰拉啊……
帝国的天,怕是要变了。
一众雄踞泰拉,代表帝国各个庞大势力的至高领主们此时已兴致全无,不再对布雷顿的下场感兴趣。
他们此时在想的,更多的是能否在那位即将登场的大人手下适应新的规则,而这些规则对帝国今后又将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
事实上能否封圣加尔文倒是不太在意。
他此时最想知道的是,这座拥有万年历史的古老宫殿,到底还有多少道门扉让他通过。
这门是真他么多啊……
加尔文在内心里无力的吐槽着,但还是在前方的禁军引领下,继续穿过由这些禁军卫士们守卫的高大的门廊。
这些宫殿的建筑群何等的庄严宏大,哪怕最低矮的穹顶也有数十米之高;
它们通体被黄金与宝石装点,哪怕加尔文脚下的地板都如同玉石般通透。
这些门廊又是何等的雄伟,近百米高数十米宽的通道足以令泰坦从中走过;
它们被最好的工匠倾注以年计的时间与精力,将人类帝国的种种伟大成就以最直观的浮雕形式,书写、刻画在这些庞大的门扉之上。
行走在这些宫殿之中,加尔文这等神性的灵魂也不禁为文明的伟力而兴叹,
穿过无数门扉之后,以加尔文那魁伟到非人的身躯,也不禁生出自身渺小的错觉。
但这都是细节,都不是他真正在意事情。
事实上从再次抵达泰拉开始,已在灵魂领域有了一定成就的加尔文,就清晰的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那个高居于王座庭深处,名为人类之主的压力。
而仿佛是抵达了某个界限,又像是触动了某种机制。
当加尔文随着引路的禁军到达王座庭的核心区域,将其沉重的脚步踏上
这种一直无处不在的压力瞬间爆发,让加尔文身上的力量被从休眠中激发,强迫他瞬间进入到灵视的状态。
轰!
亚空间与现实的界限在这一霎那开始模糊,预期中亚空间标志性的鬼祟杂音没有出现,反倒是令加尔文颇为意外。
哦,这里的亚空间格外的“干净”,大概是眼前的这个存的功劳……
加尔文刚刚想到这里,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失去言语的兴致。
一颗巨大的、燃烧着无尽的火焰的、诡异的拥有白、金两种色彩的恒星,就漂浮在加尔文的灵视视界当中。
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