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
“啊这个人!和他的……”
话说到一半的少女被自己的兄长拦住,后者审慎的目光一直隐晦地聚焦在克拉肯雪白的皮毛上。
他知道自己的目光定然被对方察觉,但却不能不去看。
这个岁数能单人猎杀这样的猎物,还能将其完整地带回部落。
对方体现出的力量和胆魄已经不容许他轻视。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狩猎。
只要对狩猎有足够的了解,部落里的猎手不论哪一个,都会在看到这个猎物和背着它的少年时陷入惊异的沉默中。
200公斤体重大小的躯体,正好是加尔文现在能负载的极限,克拉肯那被土壤染黄的后腿,此时正在加尔文背后拖在地上,划出长长的一道雪痕。
马尔斯将目光向上看去:
白色的皮毛亮丽且完好,全身看不见伤口只有脖颈处微微有血色的痕迹。
这不是陷阱的产物,而是一次精准而残酷的单方面虐杀。
他能做到么?应该是能的。但他能做得这么干净么?很难……
马尔斯心事重重地想着这些细节和自己的能力做出对比,得出了一个他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挥手阻止了女孩无意义地冒犯以后,这个八十多岁在本地星球上仍属壮年的猎手转头走向营地中央的大帐,将自己的观察结果告知了自己的父亲。
“那你想做什么呢?”部落的首领问道。
他此时正端详着手中新得来的利剑,他对马尔斯的话语没有丝毫的触动,仿佛那个年轻人威胁的不是自己儿子未来的地位一样。
“我……不知道。”马尔斯有些气馁地说道。
首领回过头,将桌案上的皮革拿起,轻轻地擦拭着利剑的锋刃,然后对马尔斯说道:
“武力得不到的,阴谋同样不能长久。我这一辈子最清楚的事就是认清自己的能力,究竟能做什么样的事。你呢?我的孩子?”
“但是……”
“没有但是!”
首领顺手将利剑插在桌案之上,打断了马尔斯未说出口的话。
“我要为了你可能面临的威胁,去牺牲部落战士的生命,去驱赶一个没有过错的人?”
他大步跨过案几,走到马尔斯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领口,脸贴脸地问道:
“还是说你害怕了?怕没机会接过我手中的权利?”
“我没有!”
“那就是你等不及了?觉得70年的时间太久了,我这个老东西早就该给你让位了?”
“不!不是!”马尔斯慌乱地解释道。
“废物!那你就该堂堂正正地用你的武勇,来向我证明你的资格!”
首领一把推开情绪失控的马尔斯,然后俯视着他倒下的身躯:
“你需要明白,能铸造刀锋的矿石,也只能用刀锋来获得。部落的人不是瞎子,谁能给他们更多的安定与食水,谁就是他们的头狼。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首领拔出案几上的武器,转身走出了大帐。
两人的交流到此告一段落,帐篷里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而远处数百米外的帐篷里,加尔文正面色不动的结果穆递来的热水和毛巾,若有所思的看向他们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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