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石桌放在那里,我想看着你做饭。”早夭指着树下空地。
谢玥只得运气搬桌,费了些力气将桌子搬到厨房旁树下,又重新摆好茶与小食。
秋风暖阳,屋内有人为自己做饭,屋外一壶茶,一张躺椅,悠然躺在树下休憩。
隔壁隐约能听到训斥孩子的声音,处处有着烟火气的小地方,暖身暖心,让人留恋。
早夭翻身趴在躺椅上,望着厨房打开的窗户,“谢玥,这里真好。比一日一金的地方好,也比亭台楼阁的地方好。”
谢玥看向早夭:“亭台楼阁是长公主府?那不是你的家吗,这里怎么比的了?”
“家?原来这就是家的感觉啊。”早夭又环顾下四周,一脸满意。
懒洋洋的重新躺下,开始哼唱在定北关时听到的小调。
“我家小女初长成,
十五六岁配成双,
配与同村小二郎,
父母之命匆匆去,
每日做饭洗衣裳,
生下几个小儿郎,
从此脂粉柜中藏,
只会埋头把家忙,
有了姑娘把话讲,
娘家是客夫家劳,
儿郎成婚把家立,
女子嫁人再无亲,
为天为地为他人,
伤心操劳把命亡,
只愿生的皆是男,
女儿命苦不由人。”
“怎么突然唱这个。”谢玥修长的手洗着菜。
“应景呀,突然就感悟了。
我若生在寻常人家,什么本事也没有,自己任何事做不了主。庸庸碌碌一生,受了委屈也只能咽下去。
还不如我现在的命,虽然亲缘浅薄,可有从小疼爱我的初平郡主,不管何时也会无底线纵容我的江温辞。
可以与男儿一般,征战沙场一展才华,到后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人敢欺。”早夭看着树,意有所指:“这些平常人一日三餐的生活也无需羡慕。”
谢玥杀鱼的手一顿,手指划破,鲜血流出。
他毫无止血念头,继续杀鱼剖腹。“你若是在说一些扫兴的话,就过来做饭。”
“不说了。我给你唱歌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