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大臣突然跪下:“您既然是八王爷亲生女儿,这次平乱有功。恳请助国长公主监国。”
什么玩意?有功?亏你说的出口。
哎,文人争斗一生,不如武将一把刀。
大臣心里骂骂咧咧,跪的倒比谁都快。
有个别傻子还在想,谁是助国长公主?
余早夭嘲讽一笑。
“我监国?你们可不要后悔。
反叛之人,皆屠族,一个不留。
皇城内彻底清理,文武百官明日全部上职。
城门正常开启,定安城除晚上宵禁,白日恢复正常。
贺征你来接管城中防卫,严加巡查,直到八王爷醒来。
张贴皇榜召集名医,定要治好八王爷 。”
余早夭突然一顿。
“追封江温辞忠勇王,即刻在寻桉城外寻风水宝地修建王陵。
为期半年。”
“臣等遵旨。”
“当日一同殉国的还有几人?”
“除忠勇王外还有十四位大臣,宁死不屈,绝不裂国求和,其中八位大臣死在乱战中,两位重伤不治。”
“活的官升一级,赏银百两,御赐忠字匾额。
亡者厚葬,青史留名,家族之子优先推举入朝。”
余早夭说完,看着那些唯唯诺诺的大臣一笑:“自古文死荐武死战,你们既无忠骨,岂能称臣?
下昭,所有卖国奸臣行刑时,文武百官全部观之,不可缺席。
让大家也知道知道,弄权不忠、卖土求安的下场。”
··········
从皇宫血洗归来。
一连三日,余早夭抱着江温辞的尸身不愿松手,四周围着的冰块,冻的她嘴唇发紫。
丧夫丧子的初平郡主刚葬了丈夫,就过来规劝。
“久儿。”
“初平郡主,今后不要再叫我久儿了。”余早夭抱着江温辞的尸体,眼中早就没了泪。
“好。
温辞他总是要入棺的,你这样他怎能安息?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他已经死了。”初平郡主自己都说不下去,呜呜的哭了。
“我知道,我只是想让他多陪陪我。哪怕多一刻,入了棺,我就见不到了。”
“傻孩子,可他总是要走的。你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他在那边该多伤心。
他是为国尽忠,明知是死也要挺身而出,那日他在宴会上痛骂昏君,坚决寸土不让,以身护八王爷。所作所为,为娘很自豪。
乖孩子,让他安安心心走吧。”
“我知道。可我舍不得。我们许了以后,我以为定安比边城安全。
我一向不在乎礼法,偏在他想留在定北关过年时,让他回来。
我自以为聪明绝顶,算无遗策。
却最终护不住他。
天妒英才,慧深不寿。
我早应该把他留在身边才是。
早知如此,或当早早带他离开,天高地阔从此逍遥。
管他什么百姓,什么朝纲。
这国家本就已经烂在骨血,如何能救。不过是白白填了忠骨!
他纵我高飞,我亦信他万难加身皆可胜。
终是我错了,败的一塌糊涂。”
余早夭状若癫狂,嘴角流血,目中满是血丝。
若再这样下去,必将油尽灯枯。
此时,贺征走了进来。
迟疑的看向余早夭。
余早夭了然一笑:“说吧,定北关怎么了?”
“北辰换将,枭常山。”
“你若是不会说话,就滚出去想好了再进来。”
“北辰大军攻城,我军死守,城虽未破,但死伤惨重,林弘峻将军断臂昏迷。
定北关危在旦夕。”
余早夭有些回神,难舍的看向怀中早已冰凉僵硬的江温辞:“初平郡主娘娘,帮我看好温辞。一定等我回来在下葬。
我去赶走那帮混蛋,替他护好南昭,不能让他为国白死,他在朝堂上说过,寸土不让。”
初平郡主含泪点头。
余早夭走到贺征身边,轻声说道:“贺征,这次照顾好他们。”
贺征下跪:“以命相护。”
三月初十,余早夭一身白衣带兵驰援。
四月初末,斩杀敌将枭常山,火烧落雁关。
五月初,王陵修好,余早夭放弃攻打到一半的昌平城,大军退回定北关。
余早夭赶回定安城,扶灵南去寻桉城。
八王爷期间传话,余早夭始终未见一面。
··········
皇陵修在山中,和山势浑然一体。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