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滚带爬进了屋子,屋里的血腥味更是让她六神无主。
当看到气若游丝的江温辞时,颤抖的手甚至不敢去碰碰他。
“温辞,我来了。你的久儿来了。”
昏迷多日的江温辞像是只等今日,此时突然清醒。
脸若潮红,假神之状。
“我的久儿,我死了你可怎么办?”江温辞艰难开口,满眼的眷恋,他舍不下他的久儿。
“那就不要死。好不好?我们还没成婚,你怎么舍得死。”
“久儿。”江温辞伸手想摸摸余早夭,余早夭凑过去,握住他冰冷的手。
“不要离开我,求你了。”余早夭早就哭的满脸泪痕。
“我撑不住了,总要坚持着见你一面,怕你没见到我,会发疯。
我放心不下的只有你了。”
“你既放心不下我,就不该挺身而出,明知是死啊。”
“久儿,你懂我不是吗?我是侯府独子,生来就当为国护国。
没想到圣上为了掌权,不惜让国舅和北辰使节勾结。要将定北关等三城拱手送人,附赠黄金十万两。还要。。。还要将你送去和亲。
何等荒唐!为臣不齿。”
“温辞哥哥,不必说了,久儿知道了。温辞哥哥,久儿回来了,你安心养伤,我定替你诛佞臣,保南昭。”
江温辞笑着点点头:“我家久儿最是厉害。不过,国有国运,我以身殉国足够了。
你只要好好的生活,就好。
我死后不必伤心,要好好活下去,我家久儿这么好看,一定可以嫁个良人。”
余早夭摇着头,绝望的看着渐渐没了气力的江温辞。
“答应我,在许他人,莫要留恋。要。。。要开心。”
“江温辞!啊!”
余早夭撕心裂肺的喊着她的爱人,可终是永别。
余早夭此生唯一一次哭出声。
两个时辰后,屋内再无哭声。
余早夭面无表情的走出来。
“护好他,拿孝衣来。”
“王爷那里。。。您不见见?”
余早夭冷冷一笑:“死就死了,活着也没什么用。”
幽冥使皆低头敢多话。
换好白衣,白布扎好发。
余早夭带着兵向着皇城。
一路拦者皆杀于剑下!
不堪一击的皇城顷刻击破。
余早夭白衣染血,眼中红目。
突然一个太监拿着圣旨。
“皇帝圣旨。余欢瑶已入宫为妃,余早夭速速放下兵器,可赏。。唔!”
余早夭一剑刺穿其心脏。
太监艰难说道:“初平郡主也在。。”
便咽了气。
余早夭眼神依旧冰冷,好像这两个人她不认识一般。
此时的她犹如嗜血的魔鬼。
“给我杀,只要喘气的一个不留。”
“是!”幽冥使和官兵硬着头皮远远跟在后面。
他们其实就是捡个漏,充个人数,大可不必专门打招呼,死不死的还不是您这个杀人的说了算。我们又能捡几个漏呢。
等到了大殿,皇帝、北辰使节、太后、皇后、国舅一个不少被护卫护在身后。旁边还有人质初平郡主、余母和余欢瑶。
其他大臣则被赶在角落,狼狈不堪。
余早夭白衣被血湿尽,衣摆和宝剑不停往下滴血。
拾阶而上,一步一个血脚印。
看死人一般的眼神让皇后直接吓哭出了声。
“余早夭,你身为边将。不在定北关,私自回来,可知罪。啊!”国舅被一箭射死。
贺征拿着弓箭出现,弯腰行礼:“属下无能,将军节哀。”
“宫宴,你又进不去。今日皆可杀。”
“属下明白。”
“余早夭,你疯了!”皇帝哆哆嗦嗦。
“你忘了,你是怎么登基的吗?是因为前有两位荒淫无度的皇帝表哥莫名暴毙,才有的你。
你想掌权我不管,弄死八王爷我也不管。可你偏偏动了江温辞,你杀他之前就忘了,我余早夭会杀了你吗?”余早夭一步一步往前走。
“不是。我没想杀他。是。”
“他已经死了,一切都晚了。你们都要陪葬。”
皇帝吓得直接尿了裤子。
太后还算冷静:“初平郡主和你妹妹还在我手上,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初平郡主红着眼睛:“久儿,杀了他们,为江温辞报仇。”
砰砰砰。连着五箭,幽冥使和贺征飞速越过去,解救人质,杀死护卫,一气呵成。
皇帝被一脚踹下皇位,爬到余早夭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