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前线捷报频传,江宁百姓皆扬眉吐气。
庭院内,海棠花开得极为绚丽。
一身青楸色旗袍的堇禾坐在海棠树下,专注地看着周辞安寄来的家书。
不知怎地,这几日她心里越发不安。
此时看到了书信,一颗紧绷的心才放了下来。
小狐狸晃着尾巴安慰道:
“禾禾,你放心,碎片肯定没问题的。”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营帐里,周辞安背着手走来走去,紧锁的眉头蕴藏着一股杀气:
“林恒卓竟然跟倭国人达成了什么狗屁协议,真是疯了!把一头吃不饱的恶狼放进来,早晚华国会被蚕食殆尽!”
许州也是愤怒至极:
“这不就是割地求和吗,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少帅,您还受着伤,别动气。”
程景将手里的军报递上来:
“现在北方的奉军一直守着辉城按兵不动,看样子也是不想再打了。”
周辞安停了下来,嗤笑了一声:
“再这样下去国都亡了,还谈什么权利!”
他按了按眉心,将电报扔到桌上:
“我们绝对不能去做这种遗臭万年的事,我亲自去跟他们谈,还有,将林恒卓做的事传播出去。”
三日后,各大报纸都对淞军统领林恒卓撰文批判,将他骂成了一个绝世大奸贼。
社会各界极为愤怒,许多知名人士对他口诛笔伐,一些进步学生纷纷游行示威,要求林恒卓下台。
而周辞安联合其他军队对倭国人进行围攻包抄,让倭国军队动弹不得,只能仓皇逃窜。
江宁城。
伴着前线的捷报,周大帅终于苏醒过来了。
周府上下皆是喜气洋洋。
只是傍晚,一声炮响打破了城内的宁静。
堇禾正在泡澡,被这爆炸声惊到了。
她快速穿好衣服:
“依依,这是怎么了?”
小狐狸查看了一下:
“是倭国人狗急跳墙,联合林恒卓乘虚而入攻下江宁城想打碎片一个措手不及。”
正厅里,周大帅不顾病体正在和几位副官商量作战计划。
见儿媳妇过来,他清了清嗓子:
“战事紧急,府内之事就交付月瑶了。”
堇禾点点头:
“公公,城内粮食药品一应物资运转都可交与我。”
“好!”
周大帅拍了拍儿媳妇的肩:
“辛苦了。”
随后他带着几个副官前往调兵了。
经过一番激战,再加上程景带着军队赶回来,里外夹击,倭国人连连败退,只好灰溜溜地退兵。
随着战事的结束,江宁城内人人奔走相告,欢喜不已。
只是堇禾心中有一种浓郁的不祥。
她神色平淡问识海里的小狐狸:
“依依,你跟我说实话。”
依依沉默不语,半晌,才吞吞吐吐道:
“对不起,禾禾。”
两行清泪从面颊上滑落,不知过了许久,她才抬手将泪水拭净:
“为什么?”
“当时情况危急,这是碎片的选择。”
“我知道了。”
锦园里。
程景满面悲伤,眼底隐隐浮着泪光:
“少帅他牺牲了……这是他给您写的最后一封信。”
堇禾愣愣的看着那封皱巴巴的信封,恍然又看了染血的神魔战场。
颤抖着手接过信,一滴滴泪晕染在信封的字迹上:
“你出去吧。”
她并没有拆开信,而是到了卧室里找到了妥善收藏的婚书。
“既然许诺了不离不弃,我绝不会另嫁他人。”
南园。
周老太太知道的时候就再次病倒了,整日昏睡。
吴妈一直在床前悉心照料。
这日,她好不容易醒了,就将堇禾叫到床前。
看着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的孙媳妇,她心中不忍:
“囡囡,辞安已经走了,你还这么年轻,不如……”
说到最心爱的孙子,她的眼圈便瞬间红了。
“奶奶。”
堇禾坐在床边,握住老太太的手:
“他是我此生唯一的选择。”
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周老太太叹了口气:
“可是你还这么年轻,辞安在九泉之下也不愿看到你孤独终老啊。”
堇禾拭去面颊上的清泪,一双眼眸亮得惊人:
“我既然已经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