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这日,周府里热闹非凡。
佣人忙的脚不沾地。
晚饭极为丰盛,每一道菜都让人垂涎欲滴。
周老太太拿起热酒,笑呵呵道:
“今日团圆,我们举杯庆祝一下,恭贺新年!”
三人依言举杯共饮。
整个氛围好不热闹。
一直吃到晚上八点,又看了老太太请的戏班唱戏。
一个小时后戏才散场。
堇禾喝了不少热酒,初时还不觉,等迷迷糊糊起身时方觉醉意上涌。
周辞安看见自家小妻子酡红的小脸,忍不住捏了捏:
“醉了?”
见她迟钝的摇头,他眸中的笑意更甚。
含笑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弯腰把她抱起来。
回锦园的路上,堇禾的手不老实的在男人的胸膛上摸来摸去,含混不清道:
“好热,不舒服……”
“马上就要到了,瑶瑶乖些。”
一听这话,她委屈地扁了扁嘴巴:
“你欺负我,呜呜……”
身子也不安分的扭动起来。
周辞安无奈,只好哄着小妻子:
“好,瑶瑶想怎么样都怎么样。”
话落,他的领带已经被揉得皱巴巴的。
他轻叹一口气,任由小手慢悠悠地在胸前打着圈儿。
等被放到床上,堇禾拽着男人的领带,醉意朦胧的美眸里一派纯真:
“夫君,我要沐浴。”
周辞安亲昵地捏了捏女子挺翘的鼻头,嗓音带着一点沙哑:
“乖,先喝醒酒汤。”
喂完醒酒汤,他才抱着人去了浴室。
等再次被放到床上,堇禾一张清丽的小脸上早已是泪痕满面,又可怜又娇美。
休假的周辞安又黏人起来,恨不得跟自己的妻子形影不离。
春日悄然而至。
书房里,堇禾窝在沙发上,一边欣赏着某人的美色,一边慢悠悠吃着糕点。
少帅!少帅!”
程景满头大汗地直接闯进书房,手里还拿着一封电报:
“大帅在巡查路上遭遇袭击,重伤昏迷。北边已经打起来了,倭贼也对沿海地区虎视眈眈,不少地方的百姓都遭到流寇烧杀抢掠。”
周辞安立即停下手中的笔,良久才哑声问道:
“父亲的情况如何?”
“目前只知道大帅昏迷不醒,车队已经在回江宁的路上。”
书房里的气氛愈发沉肃。
“让徐启辰务必要守住汾城。”
眯了眯眼,他手指轻敲着书桌,整个人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雄狮:
“立即点兵,今天晚上就出发。”
“是!”
等程景出去后,堇禾立即上前,语气坚定道:
“夫君,我想跟你一起上前线,我可以做随行军医。”
“瑶瑶。”
周辞安抬手轻轻摸了摸妻子的乌发:
“江宁城需要人守着,我也不忍心让你去吃苦。”
“可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抱进怀里:
“保护好自己,等我回来,好吗?”
堇禾闭上了眼睛在他的怀抱里点了点头:
“好,我等你。”
她一定会保护好周府,保护好江宁城。
周辞安低头女子的发间轻吻,鼻尖是熟悉的馨香:
“我将徐闻留下来,我保证一定会平安回来。”
这天晚上,浩荡的军队乘着专列前往了硝烟弥漫的前线。
戒备森严的火车站里,堇禾凝视着远去的火车,美眸里充斥着担忧。
晓春默默上前:
“少夫人,该回去了。”
顿了顿,她又道:
“您别担心,少帅定会凯旋归来,您得照顾好自己,这样少帅才能放心。”
闷闷的应了一声,堇禾眷恋的望了一眼行驶的火车,回了周府。
府中仍是灯火通明。
周老太太见孙媳妇回来了,颤颤巍巍拄着拐杖,在吴妈的搀扶下走上前:
“好囡囡,苦了你了。”
下午听闻儿子的噩耗,她一下子被打垮了精神。
再也不复以往的精气神,腰背都弯了一些。
“奶奶,您别担心,公公一定会平安无事,辞安也会凯旋归来。”
随着战争的爆发,江宁城中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
尤其是知道周大帅在巡查的途中遭到袭击,至今昏迷不醒一事,纷纷愤懑不平。
《江宁时报》的头版头条连篇累牍地报道了战事,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