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表你不能卖。”
值点钱的就剩下那块表了,为了不让李强卖表。她略带羞涩地说,“我喜欢你戴着手表的样儿,精神。”
李强微微笑着,拍打着于晓梅的后背,“嗯,专门戴给你看。”
他还没蠢到把表贱卖了,他盘算好了一步棋。
过了一会儿,李强听到于晓梅清浅的呼吸声,原来她已经睡着了。
他不敢挪动身子,怕惊了妻子。
谁也不知道失而复得是一种怎样的喜悦。
李强看着月光入窗,一贫如洗的家,心里从没有过的富足。
李强早晨起来时,身边早就空了。
灶房里传来煎饼香,桌子上放着一碗玉米糊糊。
多么贤惠的媳妇,李强端着玉米糊糊,走到灶房门口喝着。
“出去,这里呛得慌。”
于晓梅咳嗽了一声,李强喝完玉米糊糊,“晓梅,我烧火,你光摊煎饼就行。”
以前,李强可是不进灶房的,于晓梅犯嘀咕,“你不是最讨厌烟呛?”
李强脱口而出,“呛什么呛,最美人间烟火味!”
那个时候不时兴这种说法,于晓梅觉得真好听,也好新鲜。
“哪里听来的,酸吧几几的。”
“就是用来酸媳妇的——”
火光印着于晓梅的通红的脸,想到昨晚,他竟然又不出息的想了。
“别摊煎饼了,要不咱们去炕上再摊个煎饼?”
“瞎说什么,大白天的,我手里的活多着。”
李强也想起,一会儿还要去趟乡里,干大事。
“帮我把我结婚时的那条裤子和衬衣找出来,一会儿穿。”李强说。
李强去乡里,能干嘛?又去赌钱?
于晓梅脸上有几分不快,“强子,你昨天答应的,不赌了。”
李强爽朗笑了,“谁说我去赌?我去挣钱,挣现钱。你在家里等着瞧好吧!”
于晓梅惴惴不安地把衣裳递给李强,看着穿衣镜中的李强。
他好像又看到刚结婚时意气风发的丈夫,只是一瞬的错觉,她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