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须臾间,同来的五名黑衣杀手已折损三名,剩余两人终于不再以为这次的任务只是收割一个小商户家普通庶女,收起轻视之心。
江幼身形一晃犹如暗夜黑豹中飞射而出,眨眼间已到了一人身后,娇小的身躯灵活的攀上杀手的脊背,手中爪刀精准地插在他肩上骨缝之中,惨叫声顿起,却被江幼用随手撕下的布堵住。
见同伴的性命被少女握在手里,另一名黑衣人不敢轻举妄动,只握紧了武器随时准备进攻。
“说说吧。”
少女的声音清脆婉转,在这黑夜中却宛如幽冥恶鬼,江幼缓声道:“谁派你们来的?”
“呜呜,不……可奉告!呜呜!”杀手发出咬牙切齿的呜咽声,江幼柳眉微挑,一股子不耐烦袭上心头。
下一秒,三棱刺干净利落地插进杀手的心窝,他再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月光穿过大开的窗子,正照在江幼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在星星点点的鲜血映衬下,绝色容颜更添邪佞妖媚,她闲庭信步般逼近仅剩的杀手,唇角噙笑,出声问道:
“你要不要说说看呢?”
半晌后。
浑身溅满鲜血的江幼冷眼瞧着房间里横陈的五具尸首,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骂道:“他妈的!”
旋即眼睛一闭,心一横,给自己扎了一针阻断药。在没弄清中的是什么毒前,须得抑制毒素的继续蔓延。
不知会有几批杀手,这个房间不能再待,现在急需一个安全的角落容她有时间调配出解毒剂,略沉思片刻,她蓦然想到了一处,旋即跳窗离开。
灵隐寺占地广阔,院落繁多,建筑结构复杂,不过对于一个江幼来说,无论处于任何区域,只需走过一次,她脑海中便会下意识的绘制出详细的地图和方位。
银色月光下,一袭黑衣的江幼攀上墙头,身形灵动矫健如狸猫般迅速向着寺庙内一处院落狂奔。
片刻后,她终于抵达目标终点——忏罪院。
夜色中,荒凉院落更显阴森破败,院中相对而立的两棵岿巍老树上,枝叶随风婆娑,簌簌作响,为这紧锁的院落更添一片萧瑟悚然。
江幼望着在月光映衬下泛着银白的匾,忏罪殿,佛家讲忏罪,罪不消,则阻碍修道,无法入轮回。
她轻嗤一声,001已身首异处,只一缕幽魂苟存于世,还有何罪可忏?
一脚踢开殿门,江幼瞬间警觉起来,殿内有人!
她就地侧身一滚,陡然将身形隐蔽在翻倒的烛台后,细细地侧耳倾听着,此人呼吸绵长深沉而有规律,应是个身体素质良好的,还很可能是个有功夫的。
不过,半晌过去,那人却毫无反应,莫非是睡着了?
江幼摸出把强光手电筒,向着那人的方向照过去——
只见在大殿西侧,一个男人正委顿在地上,四肢尽被铁链束缚在墙壁上,一动不动。
江幼单手提着刀,缓步上前,才发现那铁链竟如孩童手臂般粗细,淡淡地泛着金属光泽,显是牢固异常。
而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天刚见过的野人。
只是他的样子却有些奇怪,那双熠熠生辉的金色异瞳此时变得黯淡无光,神色近乎麻木,整个人萎靡不堪,好像整个人的精气都被抽干了,此时堆在地上的只是一具躯壳。
江幼甚至不敢确定,这是不是她认识那位睥睨天下的装逼大哥。
不过她也不太关心,她关掉手电,在距离他几步的角落缓缓坐下,拿出针管熟练地抽出一管静脉血,她对人体的每条血管经络太熟悉了,凭借触觉便可以完成这些,将血样扔在空间的实验室里配置解药后,她又给伤口清洗消毒后,细细缠上绷带。
绷带缠到一半,江幼陡然察觉有异,殿外忽然变得太安静了,只有风吹树叶的飒飒声,她勒紧伤口,缓步凑到男人身边,小声吐槽道:“喂大哥,这波应该是冲着你来的吧?你倒是起身意思意思啊!”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满殿的悄无声息,和那双活死人一般呆滞的金色异瞳。
啧。
等这事完了,非得再薅你个大牙不可!
还不待江幼琢磨完这次是要金牙还是玉牙,便有数道身影破空而入,那些人似乎极为熟悉这殿内的情况,纷纷向着男人的方位冲过来,一柄柄锋利的弯刀在月光下反射出森然精光。
这种武器不是东楚惯用的,大哥究竟是惹了哪方势力?
江幼两手各持一柄爪刀,两道寒芒乍现,泛着幽光的的锋刃瞬间割断两道咽喉,鲜红喷涌而出,血腥味倏然弥漫开来。
“砰。”
随着一簇火光乍起,一个杀手的脑袋已然开了一个血洞。
经过上一轮生死搏杀和攀墙夜行,江幼这副小身子骨的体力已接近极限,若是再来一轮近身搏斗,怕是她和男人都小命难保。
她迅速摸出两把装了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