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了几年。
“而今,十多年过去了,我已然快八境圆满,已经捕捉到九境的门槛了。他呢?还停留在七境!他的天赋不够?不!他依然是天赋异禀!是他后劲不足吗?不!他的功力越来越深厚!
“而且,他会的那些武功,越来越精深,招式可谓越来越娴熟,与人对战时依然是招式令人眼缭乱、无所适从。你不能说他退步了,但他与我的差距却是越来越大了!你说,为什么呢?
楚棠想了一下,道:“他懂的武功越多,越无法抉择,不知道该以哪门武功来领悟出势来?”
曾奇诧异了:“你都知道这道理了,为什么你还要搏什么刀剑双绝的名声呢?要么刀,要么剑,这才是极致的武道啊!”
楚棠沉默以对,话说这可不是他能选择的,全都是面板随机的赐予。
面板的强大,楚棠向来都是深信不疑,他隐约觉得只要时机到来,他无需像别人一样困顿,就能一蹴而就突破到七境。
曾奇紧紧盯着楚棠的眼睛,沉声说道:“楚棠,你这样的年轻人虽然少,但我不是没有见过,你……唉!交浅言深,你还是慎重选择吧。”
楚棠说道:“能得前辈教诲,那是晚辈的荣幸。多谢前辈的厚爱!”
曾奇叹道:“我只是不想你步那位天才的后尘而已。因为我发现你除了刀剑,掌法之类的也不错,怕你分心,无法将武功推演到极致。真的,越是接近七境,虔诚与否,越是重要。因为势是心之所悟,是一刹那的灵感,是精神某一刻的结晶。想法太多,反而无法悟出势来。”
楚棠还是道谢一番,说他晓得了,将会好好考虑。
他总不能说他的武功得来,根本无须耗费时间和心神呀。
曾奇无法确定楚棠是否真的领悟了,想了想,道:“这方面你比周珏要逊色不少。他对剑的虔诚,是我平生所仅见。他的未来,不可限量。”
楚棠听出了对方激将的说辞,笑了笑,道:“前辈所言极是。不过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搞不好我中道崩殂了,自然也就身死道消,一了百了。”
曾奇闻言,想到了楚棠当前的处境,当即说道:“有曾某在,自然能安全将你带到南海。”
“前辈,南海贼人多吗?”楚棠突然问道。
“啊?”曾奇愣了一会。
楚棠说道:“晚辈的意思是,那边作奸犯科的人多没?”
曾奇摇头说道:“南海之中,尽是海水,偶有海岛,岛上子民也大多是渔民出身,民风淳朴,鸡犬相闻,相安无事。当然,大一点的岛屿,人多了,自然也就成了江湖,偶有纷争,也在所难免。”
楚棠又问:“门派也多?”
“门派并不多,大多是江湖散人,不过高手之间相处都不错,因为人少,没那么多利益诉求。”
“啊?”楚棠更感意外了。
“怎么了?”曾奇问。
楚棠犹豫了一下说道:“晚辈在考虑还要不要去南海。”
“为什么不去?”曾奇有些生气了,“我答应了风见齐,要将你平安带到南海避祸的。之前说得好好的,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楚棠苦笑,他能说如果作奸犯科的人不多,他去了那里,没什么赚取侠义值的机会吗?
想了想,楚棠找了个理由:“我们刚才在码头上船,虽然尽量避开了别人的耳目,但有人要查探的话,我们的身份,还有行进的路线,都无法逃得过有心人留意的。别的不说,这两个船夫就是我们雇来的,他们与家人道别时,会不说出目的地?”
曾奇不以为然:“知道我们要去山江县又如何?山江县那么大,蒙河那么长,谁能知道我们会从哪上岸?在哪个点上岸,什么时候上岸,都凭我们的心意,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具体位置,别人又怎么预料呢?哪怕是事后知道了,都慢我们一步,怎么都追之不上的!”
楚棠没有那么乐观:“唐建元没那么简单!周子宇暗示过晚辈,唐建元在蒙郡到南海一带有着难以想象的势力。如今他得了破境神丹,一旦突破至九境,只怕前辈也不是对手了。”
曾奇怒了:“你怕我护不住你?”
楚棠摇头说道:“晚辈是不想连累前辈。”
曾奇傲然说道:“曾某人此生引以为傲的东西很多,最值得我骄傲的就是不怕死!狂剑书生不是白叫的!”
楚棠表示怀疑,你曾大剑客一听说落长英成为了九境高手,立刻掉头返回老巢,失去了挑战的信心,怂的程度与他楚某人有得一拼,如今怎么敢说这种大话!
曾奇看到了楚棠疑惑的眼神,强忍怒气说道:“楚棠,不怕告诉你,其实我是对那什么狗屁破境神丹心存怀疑的态度!”
楚棠皱眉说道:“前辈认为破境神丹是骗局,它没有让人直破九境的功效?可无论是唐建元,还是周子宇,说起这丹药都信誓旦旦的样子。可见他们确实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