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怒,冷笑说道:“裴三,没想到你还这么有人情味嘛。怎么,跟着本世子是否觉得委屈了?”
裴怒深吸一口气,道:“世子说笑了,我不过是不想彻底开罪楚棠罢了,毕竟谁也无法知道他是否会回头去看坟墓的。”
王浩辰不屑一笑:“知道又怎样,我还会怕他一个小捕快?”
裴怒脸色愈发凝重了,语气莫名地说:“不瞒世子,我确实担心他此次重回庆城,就是想对世子不利啊。”
王浩辰脸色一紧,道:“怎么,他还敢到侯府放肆不成?”
“如果他真要这样干了呢?”裴怒苦笑不已。
王浩辰嚯地从躺椅上站了起来,拖着一条瘸腿走了几步,回头看着裴怒问道:“府内防御力量如何,挡住一个楚棠没问题吧?”
裴怒干净利索地说:“算上我,侍卫一向是一百二十名满编在职。此外,还有二十三个门客。大致一算,有武力之人大概将近有一百五十名。但是,除了我是六境修为,其他人大多为二三境武者,练出罡气的也就二三十人而已。”
王浩辰笑了:“二三十个中三境好手,加上上百侍卫,能持破罡弩箭的也不少,这等力量,还怕区区一个楚棠?裴三,你是否小心过头了!”
说完,王浩辰重新躺回椅子上,神情悠然。
裴怒脸上凝重之色不减,认真地说:“世子,莫要大意啊!那个楚棠的轻功,让人防不胜防,不说来去无踪,至少我们是追之不上的。此来,他还有一门借力打力的武功,最不惧群战。我听说城东程家数十人围杀楚棠,好几组四象战阵都被他反杀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王浩辰不耐烦地问。
裴怒说道:“我想劳烦世子请出侯爷令牌,到城防军处调来几百士卒,日夜拱卫侯府。”
“你疯了!”王浩辰瞪大了眼睛,“城防军一向非军令不可掺和城内诸事,只负责城防。没有总督的允许,就连刺史都难以调动他们。”
裴怒认真点头,道:“正是知道他们的重要性,才需要请出侯爷的令牌。城防军将兵,有不少是侯爷一手带出来的,他们会认侯爷令牌的。”
王浩辰沉默了一会,才问:“真要到这地步?”
裴怒沉声说道:“我总感觉楚棠此次回庆城,是来者不善!他只要在庆城一日,世子就一日不得安生。”
“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王浩辰很是不爽。
裴怒说道:“小心无大过。我也希望是我多想了!”
王浩辰沉吟了好一阵,才冷着声音说道:“裴三,就依你一次,令牌给你,由你安排吧。但是,本世子希望你尽快解决此事!”
裴怒绷着脸应是,但内心却一点把握都没有。
“楚棠,你回来到底想做什么?”裴怒为此甚是苦恼。
…………
楚棠回来到底想做什么,这也是陶英陶大院长最为在意的事情。
当天下午,她就问莲姐:“楚棠那边怎么样了?”
“打坐,调息。”
……
翌日一大早。
陶英又问:“莲姐,楚棠呢?”
“用了早膳,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法,然后又打坐调息。”
……
“莲姐,楚棠他……”
“打坐,运功,调息。”
……
“莲姐……”
“别问,问就是打坐调息!”
……
“小姐,今日楚棠去书库借了一些书,还要了不少笔墨。”
“咋地,不打坐调息了?”陶英来了兴趣。
“看他神色如常,可能之前的内伤好了吧。”
“借书借笔墨,他要做什么,读书考状元吗?”陶英开了个玩笑。
“那朝廷文举考试要考人体经脉医药知识才行。”
“什么意思?”陶英愣住了。
“他借的都是一些介绍人体骨骼经脉,还有一些医药理论的书籍。”
陶英眉头皱了起来,疑惑说道:“难道他是因为见死了许多人,想要学一学救人的技能?可是,这么大才学医,是不是迟了?”
莲姐无法回答这问题。
陶英心如猫挠,对楚棠的行为愈发感到古怪了。
……
“小姐,你别问了,楚棠这几天都把自己关在房内,一直在涂涂写写画画,不给我靠近,我不知道他在弄什么。”
陶英:“……”
……
莲姐双手抱着一个包袱,急匆匆地奔到陶英面前,嚷道:“小姐,不好了,楚棠楚班头不见了!”
陶英悚然一惊,将手中的书一把扔在了桌面上。
这是一本介绍人体经脉的书籍,据说与楚棠所借书籍类似。
陶英让人从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