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钟二爷已经在西禅院待了有一会了,想必心中已经有了计较,现在正朝着主子的禅院而来。”
白锦书站在窗户边,视线看着外面守着的白家女军,伸出食指在窗框上轻轻的敲击。
她身后,风漠恭敬的回着消息,头垂的低低的。
“傅小侯爷那边也已经开始行动了,按照主子您说的属下将他送回去后,已经大肆宣扬了他被刺杀的消息,而傅小侯爷也一改常态 ,没有与兵马侯作对,反而是为小江氏求情。”
“如今西京各大茶楼酒肆都在谈论是小江氏买凶杀人,太皇太后身边的飞鱼卫也已经将消息传了回来,至于苏少将军,这两日都在太皇太后的禅院外守护,怕是也如主子所料想的那样。”
风漠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抬头看向站在身前的少女。
彼时的光线正足,照在少女身上再折射到别的地方,那些光似乎越发的耀眼,他心中那个诡异的想法再一次涌起。
假以时日,这大胤的朝堂便都由主子一手暗中操控,从未想到有人可以做到这样,且对方还只是一个少女。
这又是怎样的聪慧与心性才能做到的。
“另,东宫传来消息,说是太子已经有要清醒的迹象。”
见白锦书没说话,风漠又快速的说着。
太子也该醒了,只是他醒来后有一堆烂摊子要收拾,该是后悔醒
过来这么早吧。
“赵奎在哪里。”
冷不丁的,白锦书忽然提到了赵奎,风漠不解,但还是如实说了:“还在东禅院跪着,太傅府的事情太大,皇上震怒,朝中大臣惶恐,第一个开刀的,怕是赵奎了。”
一个小小的侍卫长,死不足惜,只是可惜他此人忠心耿耿,跟错了主子。
“是么,那你说我们救他如何,光是铲除太子的人与平王的人有什么乐趣,古法有云,兼爱非攻,我们不仅撼动对方根基,还要拉拢对方的人,两面夹击下,敌人便会逐渐走入困境。”
白锦书笑了笑,风摸一惊,赵奎虽然身份卑微,但若是成了主子的人,传消息也是及其方便的。
“保下赵奎的命,我自有用处,另外萧景辉来了,我正准备送他一份大礼,将先前那些寒门弟子的名册交给怀王,记住了,是怀王,不是平王跟楚王。”
白锦书伸手折断了窗台上的盆栽,笑意扩大,风漠抱拳,随后消失在了室内。
看来主子下一个要利用的人是怀王,怀王家室比萧景辉强了一些,但与其他王爷比还是很弱的,若是他有权,便可与萧景辉分庭抗礼,再与平王楚王一争高低,如此一来朝堂局势会更乱。
“烦劳通报一声,钟家钟礼前来拜见白大姑娘。”
禅院内,一个身穿墨绿色官袍,生的儒雅俊逸,年岁约
莫三十左右的男子微微行礼,对着守门的白家女兵。
女兵一惊,尤其看见钟礼腰间的玉佩时,更加吃惊。
墨绿色的鱼纹玉佩,是内阁重臣才能佩戴的,且这玉佩颜色如此深,怕是来人官职非比寻常。
“我们大姑娘身子不适,将军走前特意交代不许外人打扰,这位大人,还请赎罪。”
白家女兵不吭不卑,钟礼眉目沉了几分,他身后的侍从捂着腰间的佩剑,钟礼却摇了摇头,看向把守森严的禅院与不远处守着的暗十五。
揉了揉额头,钟礼觉得如今想见白锦书一面比见皇上都难,前有白家女兵守着,后有萧君策也护着她,自己若是贸然行动,只怕会惹来麻烦,那样小妹便更加救不了了。
“本官乃是内阁大学士,今日叨扰大姑娘实在是迫不得已,还请大姑娘救救我家小妹,钟家定然感念大姑娘的恩情。”
钟礼又行了一礼,按理说以他的身份不用行礼的,可谁让他有求于人,还是与钟家不对付的白家人。
他一向聪明做事及有分寸,但钟莹莹现在生死不明,由不得他不抓紧时间。
若是钟莹莹出事,钟太傅以及钟夫人怕是会受不住。
“这……”
白家女兵被钟礼的重礼给惊了一瞬,犹豫着看向禅院内。
正当女兵们为难时,禅房门打开,翠果扶着一脸苍白的白锦书走了出
来。
乍一看见白锦书的模样,钟礼也惊了一会,想着白飞捷的死对这位大姑娘的打击确实大,且此次济渡古寺遭遇刺杀,她也受了惊吓,身子委实算不得好。
“见过钟大学士。”
白锦书缓缓走了过来,白着脸回了一礼,少女虽然虚弱,但背脊挺的很直,眉眼淡淡,似乎与传闻中的怯弱占不到边。
钟礼打量着白锦书,白锦书也不说话,可谓是十分沉得住气。
钟礼忽的眯起了眼睛,白锦书也抬起头,就这么盯着他,似乎在等着他开口,且耐心很好。
“大姑娘,今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