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女军们过来了,白二女军正在门外与女军们争执。”
齐娜推开门走了过来,压低了声音。
白家女军来了后东禅院就围满了军中之人,白诗琼与白端懿守在门外,此时不想要任何人打扰白锦书休息。
可来的人是白韶容,还是白韶容开口要白锦书去救治那些贵女,白诗琼很是不理解,险些又要暴走。
“大姐,为何要娇娇去救钟家小姐,且不说钟家在朝堂上如何为难白家,就说娇娇如今自己的身子都如此虚弱,如何还管得了别人。”
白诗琼瞪着眼睛,身子也拦在禅院门口,大有若是不说明白别人就休想进去的意味。
白天晴看着白韶容坚决的面容,拧了拧眉。
大姐有些反常,到底闻人妍说了什么令大姐如此。
“姑姑,我无事。”
门被从里面推开,白锦书一张小脸似乎恢复了一些血色。
白诗琼一看见她这样就心疼,赶忙拉着她的手,关心的道:
“娇娇啊,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不舒服一定要说,姑姑在这呢,有没有想吃的,姑姑去给你弄,你看你瘦的,姑姑这心啊,看见你这么瘦,就跟用油炸一样。”
“二姑姑,锦书已经没事了,不知那些贵女的情况怎么样了,刚才听见你们说钟家姑娘,可是太傅府的钟莹莹小姐。”
白锦书看着白诗琼眼中的关心,微微一笑摇摇头,清凌凌的视线看向白韶容。
白韶容抿唇,看着少女一双清丽的眸子似乎带着了然,叹了一
口气:“我们进去说吧。”
她们虽然回到了西京,但却无力改变父亲与景明还有飞捷的情况,何其诛心,她们又何其悲痛。
“好。”
白锦书乖乖点了点头,白诗琼与白端懿伸手扶着她,众人都进了禅房内,翠果与齐娜守在门口,不让其他人靠近。
禅房内,白韶容将闻人妍告诉她的话简单的叙述了一遍,又说了三年前白飞捷传到边塞的信。
白家二子,也就是白锦书的二舅舅自小对唯一的儿子白飞捷十分严格,寒冬腊月大早上就要训练,酷暑夏日也不例外,白二夫人柔弱,因而白飞捷从小便与白韶容亲近,有什么事都会与白韶容商量。
所以对于感情的事他也只跟白韶容试探的提及过一点,其余人并不知道。
白韶容揉了揉额头,有些痛恨自己为何当时没往这个方面想,可便是想了,以二哥的性子,势必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太傅府与将军府想联姻,是绝无可能的,甚至两府连朋友都做不成,只能是敌人。
“都怪我这个当姑姑的,飞捷生前我护不住他,竟是连他的心上人出事了也没有办法,这才来扰了娇娇。”
白韶容苦笑一声,神情落寞。
她们都是被父亲收养的义女,自小在将军府长大,父亲母亲待她们如亲女,对她们恩重如山,她们没有血缘关系却是最亲的一家人,尤其是白飞捷,她一度将其当成自己的孩子。
自他战死在春门关,自己每晚都做噩梦,梦到那孩子似乎有什么心
愿未了,联想到现在,怕是也与钟莹莹有关。
“大姐莫要自责,谁也没想到一向不近女色的飞捷居然会有喜欢的人,不过我现在倒是对那太傅府的小姐另眼相看了两分,这么聪慧又重情决绝的女子,与我们飞捷倒是般配,只可惜……”
白四娘低叹一声,眼底也夹杂了两分悲痛。
噩耗传来她们一度不敢信,每日都提心吊胆,担心其余的白家儿郎,担心哥哥们,更加担心在将军府的母亲。
“这该死的局势,我真是受够了!白家人到底做错了什么,孩子们又做错了什么!他们三年前就相识,可却要苦苦瞒着,想如今天人两隔,钟莹莹那般女子就该入我白家大门,就凭她敢为飞捷殉情!”
白三娘破口大骂,满脸怒气,手握在腰间,清秀的面颊上眼圈微红。
“三娘!休要多言!”
白韶容冷冷出声,看了一眼低着头不说话的白锦书,白三娘愤愤喘息,不出声了。
眼下将军府的局势并不利,她们回来要与母亲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路,她们不能再承受失去任何白家儿郎了。
“姑姑,我愿意试一试能不能救钟莹莹,娘亲曾经留下过一本医书,我将它带来了,只是我从未用过里面记载的方法。
救人可以,但我们不能主动去救,太傅府的人想必很快就来了,不如等等他们。反正有至德大师在,短时间不会出事,不然我贸然出手,稍有不甚便会引起钟氏门下门生的讨伐,那便得不偿失了。”
白锦书
抬起小脸看向白韶容。
她握着手,似乎是有些紧张,似乎也因为知道白飞捷与钟莹莹的事而心生惋惜,眼圈通红。
白韶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