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剑锋抵在宋旬延的颈脖,身子有些微微发抖,用着泛红的双眸瞪着宋旬延,仿佛恨透了他,要将他生吞掉一般。
宋旬延没有半分的恐惧,更没有闪躲,悠哉悠哉的提起酒瓶,又往嘴里灌了一口,等被烈酒灼烧得发疼的喉咙缓了半晌,才看向宋旬盛,勾了勾唇,道:“剑都拿不稳,还学着杀人?”
闻言,宋旬盛心底更不是滋味,便将剑锋更贴紧了宋旬延的皮肤,嘴里质问道:“你为何不拒绝?难不成你真喜欢颐儿?”
只见宋旬延叹了口气:“你以为我不想拒绝吗?我若是喜欢,我又在这喝什么闷酒?”
“那你倒是拒绝啊!”
宋旬盛仿佛是一只小白兔,冲着宋旬延学着老虎嗷嗷吼叫。
“你也知道,我跟宋旬澄同你不一样,你是她亲生儿子,可以任性,可以跟她随便谈条件。可我跟宋旬澄不是,我们的母妃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
话说到这,宋旬延双眼泛红,泪水在打着转:“父皇将我跟宋旬澄都过继给你母妃。我们是她一手带大的,是她教会我们人生道理。养育之恩大于天,谁能眼睁睁看着没有血缘关系但又尽心尽力将自己养育成人的母妃真的出事呢?你问问良心,这能忤逆吗?”
宋旬延低头,抹了抹眼泪,轻轻抽泣了一声:“你是母妃的亲生儿子,你应该不会懂这种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