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大怒的袁玉珠不舍大罚宋旬盛,只好将他同沈桑椹锁在一起,有需要时,才派人进去。
好几回宋旬盛想逃跑都没能成功。
受伤的沈桑椹卧床不起,宋旬盛便蹲在离她最远的角落里,一句话都不搭,更不管沈桑椹死活,
夜里沈桑椹要了几次温水,宋旬盛都没瞥她一眼。
这一关,便是一夜。
午时,袁玉珠才带人进来探望沈桑椹。
不管宋旬盛如何哀求,袁玉珠都没答应。
午时没过多久,宋旬澄和宋旬延一同抵达盛王府。
声称盛王妃新婚之夜受了重伤,要来探望。
若是宋旬延只身前来,袁玉珠定不会同意。
可如今同宋旬澄一起,她倒是不好说什么。
袁玉珠这个人呢向来看宋旬延不爽,所以今日也是只招呼着宋旬澄,瞧都没瞧宋旬延一眼。
既然袁玉珠不待见,那他就得寻些存在感。
宋旬延不紧不慢的靠近塌缘,打量了一番靠在冬衣怀里,脸色苍白,虚弱无力的沈桑椹,啧了一声,面露心疼:“定是日子选得不对,这沈大小姐在府中无缘无故受了这么重的伤,这沈二小姐又在府外很远的林子里遭人暗杀…啧…看来以后点花盛典,得好好算算了。”
半眯着眼睛的沈桑椹眸中透露着一丝心虚,本能的瞥了一眼袁玉珠,又瞥了一眼宋旬盛,紧接着闭着眸子,一手捂着胸口,用力咳了两声:“什…什么?妹妹…我妹妹没事吧?”
听闻沈桑颐受伤,现场最为激动的只有宋旬盛。
他扑到宋旬延面前,拽着宋旬延的衣袖,拧着眉心,呼吸变得凝重,喉咙也有些发紧:“什么?颐儿受伤?怎么受伤了?严不严重?现在人在哪?可否请了太医?”
这一连串的问题,宋旬延一时之间倒是不知应该回哪一个。
只见宋旬延抬手,轻拍了拍宋旬盛拽着自己的手,似安抚他紧张不安的情绪:“具体我也不太清楚。这件事也是我今日去茶楼时,听见一些人在讨论的。好像是被人送回了府里,说送回时,人是清醒的,不过说胸口处出了好些血,衣裳都红透了。”
宋旬澄在一边听着,一句话也没说,仿佛他不知情,与他无关一般。
“所以,你今日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袁玉珠总算是看透了宋旬延的来意。
当然,宋旬延不能承认:“母妃倒是误会儿臣了。儿臣向来跟弟弟要好,弟媳受了伤,自然是想来探望探望。”
“一定是有人陷害颐儿,一定是。”
这会儿的宋旬盛脑子倒是清醒。
宋旬盛这话一落,沈桑椹心虚得咳嗽,而宋旬延看向袁玉珠,巧的是,袁玉珠也看向宋旬延。
个个都揣着一堆心眼,根本捉摸不透。
袁玉珠:“延儿真是神通广大,什么都知道。”
宋旬延:“说笑了母妃,谁能有您神通广大。”转头,看向宋旬盛:“也不知向来温柔的沈二小姐会得罪谁,原本身子就差,风一吹就倒,而且最可惜的是那双好看的眼睛,竟什么也瞧不见。点花盛典落选,还被人反锁在漏风漏雨的捌阁,如今出了宫,还遭如此狠手。甚是可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