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客厅的众人。 “诸位,不要着急,请再等一等,说不定先生他一会就回来。” 天空上隐约有雷动,琅青不由得走到敞开窗边,雨像细密的针一样从天上降落。 —— 浅雾拓介感觉浑身上下都动不了,浑身上下充斥着被树枝划破的细碎伤口,脚踝与小腿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剧烈疼痛,他想起来给自己看看,但是并没有力气。 他叹了口气,仰头观察自己离着崖上有多少距离,他扭动着头,废了很大的劲才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看清自己摔下来的地方,那里很高,在冥思苦想如何上去的时候,雨滴落在他脸上。 四周很静,静的连每一枚雨滴拍打在树叶上的声音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以至于悉悉索索的声音落到他耳朵里,他整个人都停滞了呼吸。 他知道有什么东西拨开了草丛,而这股声音并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 它的声音太轻了,就像是一头猎豹用它的前脚轻轻踏在草叶上所发出的摩擦声。 近了,快近了。 能感觉到是冲自己而来的。 身体无法动弹,只能任人宰割。 天啊,求你了,希望是村民,只要不是野兽或者魔物,就算是海乱鬼我也认了。 浅雾拓介的脸颊浸湿在水坑里,他绷紧了身体,睁着模糊的双眼看向来者。 先看到的是一双鞋,他松了口气。 来者是人,看外形是个体面的少年。他戴着大大的斗笠,斗笠和普通渔民戴着的制式一样,他身穿浅色布衣,个子不高,身材细瘦。 能够迈出那样清浅的脚步,此人定来头不小。 少年站在雨中,用手扶起斗笠一边,微微往上翘,浅雾拓介看到了斗笠下面的脸,那张脸在这场雨的衬托之下十分的静谧,水滴顺着斗笠落下,看起来不可方物。 因为太过孤高,虽然是人,给人感觉倒不像此世之物。 浅雾拓介呆呆地看着他,少年虽然对此处偏僻之地有人的踪迹感到诧异,但他的视线并没有在满身泥泞狼狈的拓介身上,他的目光打在拓介装药的箱子。 里面有自己舍命采摘的药草,拓介想起还有许多从前线运回来的士兵情况危机,急需这种草药,这也是他舍命来到悬崖采药的原因,便本能的伸手想要护住药箱,可是任凭他怎么努力,也够不到药箱。 “不用这么紧张,我对你里面装着的那点东西毫无兴趣。” 少年这样说着,向药箱伸出手,轻轻向前一推,药箱就来到了拓介手里,他艰难地用手臂紧紧护住它。 “你上面刻着的名字,倒是让我觉得有点意思——「浅雾拓介」是你的名字?” “是。” 浅雾拓介艰难地吐出回答,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少年。 “这样啊。” “「浅雾」这个姓氏,是代代相传下来的?” “没错。” 少年似乎是在思考,他用手指有意无意的弹开滴落在面前的雨滴,然后问道:“你是否有一个女儿……或者,你知不知道一个叫做「浅雾八津」的人?” 「浅雾八津」 他再熟悉不过了。 “正是鄙人之女。” 说起自己离世的女儿,她的笑容似乎还在眼前,浅雾拓介喉头微动,有股苦涩传来,竟硬生生盖过了浑身上下的疼痛。 “她现在居于何处?” 少年几乎是听到后立刻就问出口。 意识到少年是在找人,他回答:“……年初的时候去世了,你认识她吗?” 似乎是知道触动了对方的伤心事,少年沉默片刻,他转身望雨,并未回答第二个问题,只问:“……因为什么?” “去年给踏鞴砂的刀匠诊治,回来染上了刀匠们之间流行的病症,今年不治而亡。” 不知是处境艰难还是心中万分苦楚,浅雾拓介说着竟哽咽起来,“她本来就身体不好,那次出诊应该是我去才对,结果她回来就长病不起,是我害了她……” 听到「踏鞴砂」一词,少年微微皱起眉,他对这个地方亦有不平,但并未叨扰这位面露难过的父亲诉说,他只是静静的听着,就像在听雨。 待浅雾拓介说完,少年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女儿可曾去过璃月,去到一个叫做「往生堂」的地方任职?” “未曾。” 浅雾拓介摇头。 浅雾拓介看到少年摆出一幅气静的样子,未说一句话,右脚朝一侧迈去,他知道他马上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