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逸见他忽然安静下来,也有些后悔,不该这样唐突地将一些不属于他这个阶级的观念强行灌输给他,她忽而想起呼延靖,学着他的沉稳,耐心说道:“千百年前,陈胜都敢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怎么如今,我们反而不敢了?”
李文宾激灵灵打了个颤,小时候,秦宁就跟他讲过这个陈胜的故事,是啊,他怎么反而不敢了?在侯府的这些年,外人看来有些风光,可是刚入府熬的那些年,严冬酷暑,都要做活,不光受主子的气,还要受大奴才的责罚打骂,没有谁将他当个人看。
他抬起眼,似乎有些意动,但终究骨子里都是被奴役习惯了的思想牢牢占据他的脑子,他不敢直接答应。
青秀提了茶进来,身后还多了个人,嚯,顾燕衡。
看到齐云逸挣扎着起来请安,顾燕衡脸上居然露出笑容:“不必多礼,你的伤势怎样?”
齐云逸:?她没看错吧?顾燕衡在对她笑吗?太阳打南边出来了?
她动了动,脚上剧痛无比,不是做梦!那是?啊,她突然明白过来,简直想哈哈大笑,顾燕衡,这是在勾引她啊!他好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