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丽被关进监狱里,这个监狱里除了黑点,其他都还好。
她双手抱头,躺在破旧的草席上,双眼紧闭,什么也没想,就想好好地放空自己。
突然,走廊里传来脚步声。
万丽眯着一只眼睛看过去,她吓得连忙起身。
樊振东双眼布满血丝,整张脸疲惫不堪,才几个小时不见,嘴巴周围胡子拉碴,好像老了几岁,正气冲冲地朝她走来。
樊振东利落地打开监狱的门,走到万丽跟前,一手掐住万丽的个脖子。
“你为什么要还是我父亲?说啊,为什么?”
万丽本可以躲开,但为了把戏演真,她只好任由樊振东掐她脖子,她差点断气。
樊振东松开手,万丽蹲在地上,猛咳个不停,脖子和脸咳得通红。
“振……东,樊司令是突发脑溢血,不通则堵,在疏通的过程中,随时可能血管破裂,更何况司令感染了传染病,五脏六腑已经坏死,与其让司令痛苦地活着,还不如给司令个痛快。”
万丽是医生,想要编造一个谎言,那是分分钟的事情,她声情并茂地演着。
“可是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你亲口说,他过几天就能好了。”
樊振东声音低沉,低得吓人,脸上泪水两行滑落,双眼耷拉着,如死鱼眼。
“对不起,”万丽见樊振东的样子,于心不忍,但这部戏必须演演下去,“振东,司令血管爆裂是突发情况,谁都无法预测和阻止。”
语毕,樊振东举起右手,万丽弯腰抱头自我保护,砰,墙上响起剧烈声。
樊振东一拳重重地打在墙上,墙上留下四个血骷髅。
樊振东没说一句话,转身像丢了魂的人一样,拖着步子离开。
万丽看着樊振东远去的背影,说了一句对不起。
叶云定连夜赶到孤儿院,当晚,由于下大雨,山体滑坡,把道路堵了,所以他只能等到第2天,把挡在道路上的石头淤泥清理干净,他才能回去。
为了不让别人知道,刘秀忠和周迅的三个孩子,被收养在偏远的孤儿院,离军区医院,开车需要五个小时的路程。
终于在第2天下午,道路才通畅。
三个孩子如今刚半岁,孤儿院的阿姨带着三个孩子,和叶云定一同回去。
早上,张医生来监狱看万丽,他顺带把万丽带到秘密病房,继续给樊司令针灸。
今日,樊司令明显好了很多,会说一个完整的句子。
“万丽,你脖子,怎么了?”樊司令慢慢地说。
他看见万丽的脖子,有两道红彤彤的血痕。
万丽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脖子,还有一些疼。
“司令,没事,不小心弄到了而已。”
“还不小心,来,我给你上点药,”张医生说着,拿起棉花签,沾了一点活血化瘀的药,涂抹在万丽的脖子上。
樊司令久经沙场多年,怎能不知,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他家那小子,去找万丽的麻烦。
他气得一巴掌还在桌子上。
响声引得万丽和张医生,同时看向樊司令。
正在外面整理樊司令遗物的邓乔姗,也听到响声,连忙东看看西瞅瞅。
这个响声她熟悉,她确定这就是老樊拍桌子的声音,她家老樊一生气就拍桌子,力道巨大且有空响,和别人的不一样。
可邓乔姗找了很久,啥也没有,她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移动不动。
樊茹雅近来看到母亲的样子,哭着大喊:“母亲,你怎么了,你可不要吓我呀,哥哥,母亲晕倒了。”
秘密病房的樊司令听到,连忙起身,着急地想要出去,看个究竟,被张医生阻拦。
“樊司令,再忍忍,司令夫人她没事,我这就去看看,”张医生拉着樊司令的手说。
是呀,既然说好了演戏,就要把戏演真一点,不能在关键的时刻放弃呢。
万丽对樊司令点点头,樊司令这才放心地坐下。
张医生从另外一个暗门出去,来到重症监护室门口,给司令夫人检查身体。
他检查了一遍,无大碍,故意扯着嗓子喊:“司令夫人,您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听闻,秘密病房的樊司令这才安心。
“张医生,你这么大声叫干什么?”樊茹雅捂着耳朵。
“安,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大点声,”张医生再大声呐喊。
下一秒,一个护士走来,小声对张医生说有一场手术,张医生着急,起身就跟着护士离开。
“母亲,张医生有点奇怪,”樊茹雅觉得张医生很奇怪,明明不耳鸣,非要装耳鸣,难道他有事瞒着我们?
果真,樊司令去世的事情,在部队发酵后,部队迎来了第一次内战。
军区司务长,也就是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