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一世分明什么都没发生,秋猎过了,刺杀之事也已经落幕,为何还是不能放她父兄回边疆?
高闻溪猜测是曹监军那边的事还没结束。
“不是,这曹明干什么吃的啊?能有多少事要他禀报啊!”
“你动怒作甚?”
她深深吸了口气,闷闷道:“这……不是怕你们不在,边疆发生动乱嘛。”
“燕人近期倒是挺安分。”
高闻雁心里冷笑,他们若再待久一点,那可就不一定了。
于是她提醒道:“大哥,你万事要多小心。”
“嗯。”
高闻溪还有一堆公务尚未处理完,他揉了揉眉心,问:“还有什么事吗?”
“是了。”
她将那扳指交给高闻溪,道:“这扳指原来是金国二皇子的。”
倒也不意外。
高闻溪想起近日发生的事,问:“丽妃入狱是你做的?”
他这么一问,倒把高闻雁问住了。
说是吧,又确实不是。
但说不是吧,又分明是因她而起。
于是高闻雁厚着脸皮,选择了不是。
高闻溪瞧了她一眼,淡淡道:“此事和文安还有些牵连,你和那人保留些距离。”
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相信,可高闻雁也没想到他竟一下猜出原委。
她懒懒地靠着门框,笑了笑。
“除了你,还能有谁知道?”
“你若真那么严谨,我便不应该得以知道。”
“嗯。”
她踢了踢裙摆,漫不经心道:“知道了。”
高闻溪点到即止。
关于高闻雁和楚序,他一直知道他们之间有些不寻常,却也没阻挠过什么。
若和楚序一起,高闻雁感觉快乐,那便由着她去吧。
她高兴便好,至于分寸是非,他相信高闻雁心里是清楚的。
自己这个妹妹没心没肺,曾以为她该是个冷血的,谁知她一开窍,就直接整了个最高难度。
高闻溪无奈地笑了笑,一时不知该夸她好本事,还是夸楚序好能耐。
月光落在扳指上,将上面繁复的纹都照得神秘而高贵。
“你可知那二皇子的在哪?”
高闻溪道:“当然不知道。你若要查的话,明日自己去找倚山。”
他这边人手紧缺,无法挪开精力再去帮高闻雁。
不过高闻溪对这件事还是高度重视的,奈何他最近公务繁忙,实在分身乏术,才全交给高闻雁去查。
机关盒子里出来一个金人皇室的扳指,这事情的严重性不言而喻。
也得亏高闻庭坚持不懈,打开了那盒子,否则日后这要被小人用来做文章,那高家便是百口莫辩了。
后来他们三兄妹偷偷留下扳指,将盒子还给了高夫人,却没有开口提这事。
那时,高闻溪想起家里有一套金人服饰,是他们在边疆时用来以备不时之需的。
有一次不慎一并带回了京城,而与金人的战事又因和亲而停止了,他们便干脆将服饰留在了府上,也没想着处理。
如今有这扳指在,自然是留不得了。
他正要去处理掉,却被高闻雁告知,她早就将那衣服偷走烧了。
高闻溪问她:“你是如何得知的?机关盒子、服饰,为何你都能知道?”
那是高闻雁最不知如何辩解的一次。
她本来都打算破罐子破摔,将重生之事托盘而出,大不了被当做疯了。
可是高闻溪问完,自己却想通了。
他将这一切都算到了楚序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