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那你又如何将他请到我们府里的?”
高夫人昵她:“所以说是缘分。”
说着,她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了。
“哦,好似是你二哥告诉我的。”
然后高夫人才以高家主母身份去请的江先生。
于是高闻雁又马不停蹄地去了杏楼。
如此折腾了好一番,她才终于将这江流先生的信息摸全。
他和那温子书是一路子的,最爱山水,一边走一边作画。
若遇到有缘人,便会在那多停留几天。
上一次的有缘人正是高闻庭。
然而,高闻庭说自京城一别后,江流便南下江南了,后面也没了他的消息。
高闻雁便放心了。
既然如此难寻,反而是好事。
王永即使知道了江流的存在,也不一定比他们领先多少。
她在城楼找到了高闻溪,让他也增派人手,一齐去寻。
“若人已经和王永接触过了。”
她微微一顿,道:“便直接杀掉。”
话音一落,她不自觉地低头看了眼双手。
高闻雁觉得好笑。
为求自保,自己和那些滥杀无辜的人,到底没有两样。
忽然脑袋被高闻溪敲了敲。
“你知道上过战场,和没上过战场,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她想了片刻,不确定道:“经验?”
“不。”
“是心的软硬。”
如果心慈手软,放过一个你认为无辜的人,死的或许是更多的人。
在战争时刻,没有所为的无辜,还是不无辜。
也没办法一一权衡,对方的士兵究竟无辜与否。
被我方抓来当人质的皇子,又无辜与否。
“立场不同,就会有伤亡。”
“所以,我们只要胜利就好了。”
只有取得了胜利,你才能掌握“不滥杀无辜”的主动权。
否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