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地挪开视线,再出口的话语却是坚定。
“未曾。”
闻言,楚序笑了笑,后退一步,回到他们该有的距离。
“府中还有事,我就先行一步了。”
望着她,楚序补充道:“女郎珍重,希望早日得见黄帕。”
高闻雁恭送他离去,又站着吹了一会儿凉风,才悠悠转身。
自幼高将军便教导她,万不可将后背交于他人,一旦交出去了,便是性命之托。
所以她向来只信自己。
高闻雁掏出玉佩,半面的观音在光里忽明忽暗,似慈眉善目,又似冷眼旁观。
那未雕刻出来的另一半边脸,会是什么模样呢?
回到酒席,气氛却远不如她想的活跃,唯有她父亲还在与友人把酒言欢。
再看向楚序的位置,空空荡荡,显然人已走远了。
从周边零碎的只言片语中,高闻雁拼凑出了事情的始末。
原是那谢参,谢大人说了哪句不对的话,得罪了楚序。
听说楚序当场便冷了脸,最终到底是给了林宗正面子,只扣了谢参半年俸禄,拂袖而去。
高闻雁记得谢参,前世高家落难,最想分一杯羹的人里就有他,没少做落井下石的事。
于是她心中止不住地幸灾乐祸。
得罪了楚序,后头的日子有他受的了。
而谢参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一副颓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