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是画龙点睛,若无老弟与我唱和,这些人又岂能轻易上当。”
闻言,沈梦曦等人才明白,原来刚才都是两人在演戏。
除了沈梦曦外,其他人皆是不寒而栗,这两人心计未免也太深了,仅凭三言两语便将他们骗得团团转,幸好自己刚才选对了路,否则也要落得跟徐温九等人一个下场。
同时,众人也感到庆幸,如今群雄并起、杀机四伏,也只有跟着这样的人才有前途。
这时,风二娘跳了下来,上前向敖三爷禀报道:“义父,各堂口的把头们全来了,我已派人占领府衙。”
“好!”敖三爷大笑,又环顾众演神者,“这渝州城已是我等的囊中之物,大业即日可成,请诸位随老夫一同前去共商大业!”
除陈厌外,众人无不目光闪亮,当真是没想到,片刻前自己还是阶下囚、前途未卜,如今一转身,竟然有了争雄天下的资本,一时间对袍哥会的依附之心又加重了几分。
众人相继离开,只留下空荡荡一座铁牢,还有徐温九等人连绵不绝的谩骂。
灯火通明,映照得夜色更暗。
府衙前厅,人头簇拥,赵神通等把头坐立难安。
“三爷唤我等来官府干什么?难道是曹公公又有什么要务吩咐?”
众人交头接耳,赵神通不参与讨论,唯有目光凝重,他感受到了深深的危机感。
自打真的敖三爷回来后,任何机密要事都未曾与他们讨论过,只让风二娘与其中传话,其用意不言而喻。
若再这样下去,自己这十八太保之首,恐怕很快就要名不副实了。
这时,忽听砰地一声,一团黑影从房梁上掉了下来,血淋淋砸在大厅中央。
一颗人头!
十七人眉头一跳,齐刷刷看向那颗人头,当看清其面目后,均是心惊肉跳,神色各异。
那竟是……曹公公的人头!
“好啊!是谁这么大胆子!给老子滚出来!”
倏地,七八人一同站了起来,恶狠狠扫向四周。
也有人担忧道:“义父就在官府,曹公公都遇害了,那义父他岂不是……”
“是风二娘的人传义父之令召我等来此,难不成是她杀害了曹公公跟义父,又想将我等一网打尽,好谋篡夺位!”
“姓风的!你给老子滚出来,敢动曹公公,你怕是不想活了!”
众人纷纷站起,警惕地打量四周,神情各异。
赵神通心思快转,敖三爷与曹公公皆是一等一的高手,仅凭一个风二娘,又怎奈何得了他们?
敖三爷将他们传到这里却不现身,而是先扔出了一颗首级,其用意是什么呢?
突然,他额头冒出一层细密冷汗,有了一个骇人的猜想,“君不密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倘若曹公公是义父杀的,他最害怕什么呢?”
赵神通纵身,行至一黄发中年身旁,沉声道:“老十,如果我没记错,会中你跟曹公公的关系最要好。”
黄发中年冷声道:“那是自然,京里的公公们,我都有深交。你问这个,干什……”
他话音未落,众人只听咔嚓一声清脆的骨碎响动,他们循声望去,同时惊呼。
“大哥!你干什么!”
赵神通五指没入黄发中年的颅内,鲜血顺着指间的缝隙往外喷涌。
“干什么?身为袍哥会把头,竟谄媚结交阉狗,败坏我等名声,人人得而诛之!”
这时,敖三爷、风二娘与陈厌等人闲庭信步,从后堂走入了前厅。
敖三爷鼓掌道:“老大深谙我意,难得啊。”
“义父!”
众把头一同跪了下来,赵神通暗喜,自己这是赌对了。
其他人心惊肉跳,敖三爷好端端站在他们面前,难道曹公公是他杀的?
“老三、老五、老六、老七……你们在看到人头后,竟然
“这是孩儿们的本分!”
敖三爷颔首一笑,但转瞬神色又阴沉下来。
“老九、十三、十五、十六、十七,你们几个看起来,倒是更想替这条阉狗报仇雪恨啊。”
被点到名字的五人眼前一黑,口干舌燥,颤着嗓子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陈老弟,你与我义结金兰,也就是这帮不孝子的叔叔,你说,该怎么处理他们?”
叔叔?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个叔叔?
之前未曾前往敖府的众把头闻言,一同抬头看向陈厌,但这一瞧又发现了端倪。
此人与其身后一众男女,体外竟散发着缕缕别样的光华,竟然是一群演神者!
陈厌看向敖三爷,心下明白,他此刻将自己推出来,除了是为了让自己在袍哥会众首领面前混个脸熟外,更重要的是想让自己做这个坏人。
“敖三爷,我等要干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