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气流发出嗤嗤声,朝陈厌网去。
陈厌不想跟这女人纠缠,便飞身而起,准备去追击韩本。
可身体刚往上腾了两三丈,大地豁然爆发一股可以吃人的庞大引力,硬生生将他扯了下来。
“阁下好本事,看来不是本地人,为何不敢以本来面目示人?”
宋春冷笑着攻杀,一刀赛一刀力大,劈在刀身上,让陈厌节节后退。
这夫妻二人的实力不过稀松平常,但真交起手来,其真实力道却远超陈厌的想象,诡异得很,看来是借了这画的势。
“你们两个也好本事,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将敖三爷给宰了,还唱起了双簧,恐怕这几年的袍哥会,都是由你们在暗中掌控吧?”
“废话真多!”
宋春脸色一寒,在陈厌抬枪要砸时,她钻了个空当,腰身往前一弯,像条鲤鱼似的欺身至对方面前,正要顺势将钢刀送入陈厌胸膛时,对方的身影却陡然消失。
陈厌开启从云,猛涨的速度打了宋春一个措手不及。
看准对方的脖颈,他虎口一拧,长枪变刀,就要将其枭首。
宋春感受到凛然杀意,冷汗像决堤一样,不受控制地将衣衫浸湿。
她暗自运转口诀,当刀锋即将接触她的皮肤时,又一股无形巨力凭空生起,轰地砸到了陈厌身上,她借机转身闪避。
咔嚓!
刀光闪烁,血喷如泉。
这一刀虽然没直接要了她的命,却连根砍下了她的一条臂膀,伤口处火焰不停跳跃。
宋春滚在地上,俏脸痛苦狰狞,转眼看到陈厌又不依不饶攻来时,她不再恋战,拔腿便往重山深处狂奔。
陈厌见状取出坐骑盒子往地上一摔,“咴”一声嘶鸣后,妖马跃然扬蹄,神骏无比。
他翻身上马,快速追逐。
宋春因为吃痛,眼泪全飚了下来,她回头看着奔驰而来的高头大马,焦急念动法诀,借助山风提高速度。
陈厌并未全力策马,在追逐的途中,也时刻注意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这宋春看上去虽然在逃命,却并不是没头苍蝇,说不准是要将他引入龙潭虎穴,所以要格外加以小心。
现在韩本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他眼下也只能跟着宋春,探探这怪画的底细。
二人一路追逐,没多久,幽静的山林中传来哗啦的水声,一条造型极为写意的百丈瀑布隐隐浮现在参天古木后。
瀑布下是一汪圆形石潭,水黑如墨,尽管涌入池中的水流如同泄洪,但那潭水却波澜不动,平整如镜。
宋春就地一滚,在草地上留下一道血痕,她落在潭水旁,抬头看向勒马停住的陈厌。
这时她放松了不少,伸手掬一汪冷水浇在臂膀处的伤口上,燃烧血肉的火焰立刻熄灭。
她平静道:“无知者无畏,阁下的死期已经到了。”
其话音未落,平静的潭水像滚开了一样,咕嘟咕嘟翻腾起来,澎湃的瀑布也立时倒悬,一尊人影浮出水面。
陈厌目光冷然,怎么是他?
……
渝州城,府衙后园。
兵勇一圈一圈排开,将曹公公的居所团团围住。
汝千江与几名力士像穿山甲一样蹲在甬道入口处,不停挖掘着堵住甬道的岩石。
可这岩石像是植被一般不停生长,屋内的碎石块已经堆成了小山头,依然无法打开缺口。
是有演神者在暗中捣鬼。
汝千江汗流浃背,明明生着一张勇武面孔,此刻却像迷路的小媳妇儿一样,充斥着迷茫与惊惧。
这么一会子下面还没动静,面对近百演神者的围攻,曹公公定然是性命难保了。
要知道,曹公公不光是司礼监掌印九千岁的爱孙,还是皇帝信赖的奴才。
如今死在渝州城,皇帝定然震怒,降他们的官还是小事,就怕连脑袋也一并收走了。
正惴惴不安时,室内的地板忽然猛烈震动起来,堵住甬道的坚硬岩石,此刻变成了松动的豆腐渣,哗啦一声,开始不停坠落。
汝千江大骇,倏地纵身而起,呵斥道:“全军戒备!”
与此同时,徐温九一行人收起了神通,并肩站在一起,此刻府内所有兵力都集中在卧室中,没人顾及他们。
一人道:“公子,裴仙玉等人现在还没出来,该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徐温九平静道:“再等片刻,要是没动静,立刻就走。”
他话音未落,府衙外,四面八方又响起连绵的叫杀声。
“闯王之师在此!只杀贪官污吏,奸商恶贼,不伤百姓!”
“杀杀杀!献王之师驾到,杀他个天翻地覆!杀出个朗朗乾坤!”
除此之外,还有七八支起义军首领的名号被报了出来。
徐温九等人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