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恢复的好快!”
收好药瓶,见她已经穿好了衣服,了无才忍不住开口惊叹一句
这不过四五日,她后背的伤竟是好了大半,除却较深的那道口子,其余的均已经结好了痂,在这般条件下,既无感染、也无溃烂,当真能算天赋异禀了
翊阳闻言愣了愣,随即转身、盘腿与他对坐,蹙眉凝思了一会后单手托腮问“你就只看到了伤?”
“??”
了无疑惑看她,心想;除了伤还能看见什么?
见状翊阳低头朝胸前看了看;自她来了月事后,身体长的快,不止个头窜了不少,从前一马平川的胸脯好歹也长了几两肉;这几日上药,她日日可都是光着上半身;这和尚当真没半点邪念?
“大师,你这反应是在侮辱我吗?”
翊阳换双手托腮,十分认真的看着一脸发懵的了无,思考到底是自己发育不太好还是这和尚哪里有问题
还没等她思考出个结果,门却突然被人推开了来
“就这两个,看看对不对?”
先前抓住她们的匪徒带着一个身形高大,肤色黝黑的男人进来,指了指两人后对着那人开口讲了一句
那男人第一眼看见了无,神色便是顿了一顿,显然吃惊;随后再看翊阳,又抽出怀里卷轴对照一番,点头道“是那人,我就直接带走了,老大那里你功劳少不了”
“嘿嘿,不敢贪功,不敢贪功”
“带走”
随着那黝黑男人开口,翊阳和了无被五花大绑扔到了一辆有些破烂的马车上,伤口到底没有好全,这么一摔,直疼的翊阳龇牙咧嘴
偷偷打量着这一行队伍,翊阳心中便是了然,只怕这才是真正的悍匪
终是见她知痛,了无倒是侧头轻笑了笑;还知道痛就好,知道了,下次便不会这般行事了
“别动,还有伤”
刚刚才想着这人知晓痛便不会冲动行事了,下一秒却见人已经是在奋力解身后的绳子,大有一副要出去大干一场的架势
正在身后动作的手被这一声顿住,不再继续;侧头一看,只见那和尚靠在车壁破洞的地方望着外面发呆,阴沉的天气映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显的他有几分清冷,不似往常温和
“你不必有负担,即便困在那儿的人是双喜,春花,亦或者芳菲园的任何一个人我都会去的”
翊阳动了动,往另一边的车壁靠了过去。
她知晓了无在想什么,被人太过于优待,有时候也是一种负担;他惯来随心舍欲;却又极其心软;
如今她舍命相救,只怕像是在他心口扎了根刺,拔也痛,不拔也痛;
他不愿沾染世俗情爱,却又无法忽视她这份付出,此刻心中定如揉乱的线团,毫无头绪
“只护好自己不行吗?世间人何其多,若每个相识的人都需要你去保护,那你便是有再多条命,又能护的住几个呢!”
了无再度开口,语气却是翊阳从未听过的伤淡,微滞一瞬,这话,她却不知如何去答
没听见应声,了无回过头来看她,只见她也望着车壁外出神,不知是在想怎么回答他的话,还是想怎么脱身
在那小房间里,翊阳问的话他是懂的,只是相较于女孩的单薄的躯体,她那一背的伤痕更让他心中撼动而已;
视线不自觉落在她小腹,那里有处贯穿伤,在那种年纪,疼且不必说;稍有不慎,便是命难保矣。
于她而言,很多人、很多事都凌驾在自己的生命之上;她将自己视做尘埃;隐在俗尘间,无处不见、无处能见
在车上颠簸一日,水食未进,总算让翊阳有遭了绑匪的感觉。临近傍晚,雪渐渐下大,从细碎到满天飘雪,也不过霎时之间,一行人便是迎着大雪到了这群匪徒的窝点
窝点很大,稀疏绵延有数里地,倒像是个寨子,门口有三五成群的人站岗,见着这群人回来,还小心谨慎的上前查看了一番
“先关起来!老大今日还未回来”
还没等这边查看完,里面又出来了一个身形高大的中年男人,对着领头人安排起来
这人长的粗狂,五官相貌以及身形都同其他人差异颇多,单从外形看,并不像是东洲人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刚刚门口站岗的人就开始将两人往马车下拉,动作粗鲁,毫不客气
“把她关那边去,别松绑!”
那人再次发话,视线落在翊阳身上;有探究、有诧异,随即又带着几分嘲讽
“和尚;别多看、别多听;等我来找你”
一连两日,翊阳都被单独关在一个黑乎乎的房间里,门口由那个那日来接他们的男人带头看守,三拨人轮流,从言行举止之间,能断出这几人是一波的
“公主,公主,你在里面吗?”
屋内翊阳听见低喊,拧了拧眉,幽幽开口道“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