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你,无非是贪恋那抹温暖,最终连这都成了奢望。——圭弈』
红杉她们这边表示收到了新来的同志要来徐城,已经做好了准备让椿树同志去接头。
青山同志那边,红杉并没有告知他,这也是组织和她为了保护他,所做的措施。
对于潜伏人员,身份彼此间是尽量越少人知道越好,这是众所周知的,这是一种保护和其他人的预警。
因为一旦其中一些人叛变,那将会是一连串的恶性循环,组织和他们承受不起重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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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务站,张奇正和拿着新电文的周去易两两相视。
这样的电文前几天来了一封,今天又来了一封,而且来的人还是国防部派来的在特务站任职,尽管不再是特派员身份,可是来这里赴任的职位,可是不得不让特务站抖三抖。
特务站副站长,权比站长,又事事受制于站长,这个职位对于徐城特务站来说有些敏感,因为张奇就是这整个站里最有话语权的人,来个副站长等于分他的权。
“这是新发来的电报。”周去易此时正注意着张奇的表情说到:“这个副站长,您看……?”
这句话带有一些不可言说的探寻意味,张奇又怎会不知道这个周去易是怎么想的,说到:“这个电文来的虽然突然,可仔细想想,也在预料之中。”
“您是说,这个副站长就算此时不来,之后也会被派来,而您已经做好了准备?”周去易表面讶异的一问:“还是说站长您有等这个副位来时压制她的办法了?”
“嗯……”张奇晦暗不明的答到:“国防部新建,这时人手极缺,秩序紊乱,派来的不乏后台有背景的人,也可以还混有别有目的的鬼,这人心各异,徐城这里就算是风波不停了。”
周去易心想,这张奇倒是扯一些有的没的,就是没有坦白一件事,就是她对于这个即将新来的副站长怎么看,话中探不出什么,从表面上,这个狡猾老练的特务又怎会表露半分。
“照站长说来,这国防部内部也不太平啊”周去易又顺着张奇的话说下来:“其中这人也可能是带着目的的鬼,人人鬼鬼,混杂在人堆里,鬼也变成了人,难以分辨。还是说,这次这位您怀疑她是……?”
没有在敢明着说出来,不过周去易还是从张奇话里听出了一些怀疑,便有了这么一问。
“人鬼难辨,……你都说了难辨,难不成还能做真?张奇反问到:“这边猜测一下就得出结论,是愚蠢的,更何况之前那个剿总的特派员,她的信息和情报你可派人查好了?”
张奇对于这个副站长的态度没有直接透露给周去易,而是先问问这个特派员的情况,连兵家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是人是鬼都要拉出来在太阳底下照照,这样它们是不是有鬼影,就明白多了。
“查清楚了”周去易说到:“这个叶澜自小是个街乞儿,直至十三岁那年饥荒年间扮成男子,被匆忙之间和日军开战的叶括云团部所招对敌,期间作战英勇,杀敌数人,不到两个月终究被人发现女子身份,绑至团部叶括云处,后不知怎的被其收为养女,叶括云本想让她上学和学做大家闺秀,可是这个叶澜偏不,执拗的跟随其部作战,几年间所经战场不下百次,战功彪炳,闲暇之余自学知识,后叶括云牺牲后,其夫人也病重离去,留下独子叶峰,而叶澜则对这个弟弟很是关爱,最后又被从前线调下来转至后方文职,多次被调,日军投降后又从丽城警备司令部被派往陪都军官培训所学习,后又因为对红党和一些原因,提前一年多毕业,学习期间名列前茅,性子清冷不与人亲近。”
“至于其他的信息,也没有什么特别,就是毕业后本来要在国防部三厅任职,结果人才去了几天,一厅的人事部就突然签发调令,派到这里了。”周去易说完看着张奇,想看他怎么办。
张奇听罢,皱了皱眉头,思索一下说到:“你是说这个叶澜本来是要留在国防部三厅的?那为何一厅人事部抢在之前将其派到徐城来呢?”
“这个去易也不甚了解”周去易说到:“但如果从国防部一厅和三厅来说,这样的安排必定是一厅人事部所隐藏的目的最多。”
“哦?”张奇有些好奇问到:“你看出了什么?”
周去易说到:“也并非去易看出了什么,只是这其中一厅人事部一定幕后做了什么,而且是针对叶澜此人,要不就是有关系,要不就是作为棋子插在徐城剿总司令部。”
这一番话让张奇沉默下来,细细想来这国防部里的风浪似乎比徐城来的更加猛烈,难以预测。
“叶澜暂时不要注意了,她毕竟是剿总司令部那边任职,我们太过表露反而不好。”张奇想了想还是说到:“就只注意她的行程和接待工作就好。”
“等等,还有”张奇又说到:“去易,你也要将这个新来的副站长李挽顷的信息给我查查,这个女人一定不简单,要不是背景不简单,那就是人不简单!”